但是,那站在右边之后的红衣头陀,此时好像突然触发了什么样可恶的眉头一样,再顾不得眼前的青面郎表现得如何色厉令冉,他就是不以为然似的从后边挤了上来,很是坦然的高声说道。“恩公,即使咱二仙之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特别是得罪了恩公的故人‘白子荷’,或者在无意之间吸食了她的魂魄和灵力,咱二仙到现在还是要真真切切说得明明白白给你听的。”
“恩公怀疑得不错,咱二仙在之前白府大院内打闹的那一会,因为形势所逼和即将陷身万劫不复的危险之境。在与左白枫这小妖仙和清风道仙搏斗的过程中,咱二仙万没料到能凭借自己的一已之力,居然在这险象环生的凶恶环境之下,出乎意料地争得‘白子荷’这个妖仙的一魂二魄。”
那红衣大仙一说到这,整个身心好像也突然受到了猛烈的外力撞击一样,瞬间剧烈地跳动了起来,耽着一双睁得宛如铜箩般大小的惊呼眼睛,直接就作势悲衰而嚎陶开来。
“说,快说,你们二仙最后把‘白子荷’那二魂四魄都藏到那里去了?快说出来,不然我一怒之下绝对把你们二仙捏得粉身碎骨,再撵成挤粉。”
那突然受不得惊吓的二仙猛然一怔,惊呼得莫名奇妙地看着那变了形状而又显得凶神恶煞的青面郎,一时连连后退了几步,直接跪将下来求饶道。“恩公,恩公啊,你可不能这样啊?咱二仙好可是无知之过啊,你岂能以此作为惩罚咱俩的喙头啊!”
“如果恩公这样做了,那可是枉屈死咱们二仙了。”
青面郎倏然一怔,两眼一瞪,马上又接过那红衣头的话题说道。“二仙,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我做得不对喽?我怎么又枉屈死你了。”
“难道你们二仙没有吞食那‘白子荷’二魂四魄吗?没有想借助她的千年灵力得道升仙吗?自己得了好处还想在我面前抵懒,你们二仙啊还真是为徒不遵!那也怪不得我青面大仙不讲师徒之情喽!”
再次听得那青面大仙之言,二仙的心头霎时一震,似乎彼此都惊警了一下,全都莫名的认怂起来。然后,又听得那黄衣大仙怯怯地出言说道。“恩公啊,你有所不知哪?虽然咱师兄弟俩无意中吞食了那狐仙‘白子荷’的千年魂魄和灵力。但是咱俩的修为有限,一时半会也是消化不得这‘白子荷’的魂魄和灵力的。”
“反而相反,有时候因为咱俩的修为法力不够,那吞食进来的‘白子荷’的魂魄和灵力,就像两把看不见的锋利的利刃一样,反而自伤得很,我的内心就像是一片血肉模糊而又血淋的,突然被人撕裂的伤口一样鲜血直流,疼痛难忍。”
“依现在咱俩的形势看来,咱俩当时还是不要贪心她为自己的口中物为好,否则也不至于害得自己陷身这样悲惨的环境之中。所以才有了当时与恩公相遇的场景,也幸得恩公施与法力相救才让咱二仙平安渡却,继而在法力修持方面有所增加。”
“哼,你还好意思现在才跟我说这些真章,真是活该你们二人白受这样的扎磨。”青面郎一时冷言相讥道,鼻孔里居然能够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火药味。再看此时横挂在他脸上那一双瞪得出奇之大而带着血红色的眼睛,简直就像一只从魔鬼世界中突然奔撞出来的异类,瞬间就能把眼前这一丛渺小的人类毁灭于前了。
而正处在惊异而惶恐之中的二仙,面对青面郎此时的一翻指责和无辜伤害,就像犯下了一条不可饶恕的大罪一样,直愣愣地惊立在那里,已经没有了先前那一翻瀑戾必致的恶气。但是,一时面对青面郎这般咄咄逼人的指责和气势,二仙纵然心里能够生出许多委曲和不甘来,只怕在这一时之间也是不敢再发飙开来。
看着他们三人一时表现出这样奇形怪意之状,此时夹杂在他们三人之中煽风点火的左白枫,好像直乐得往自己的心里灌了一桶甜蜜。毕竟在他此时此刻的心里和眼中,这小子所使用的挑泼离涧之计显然已然凑效,就等着他们三仙窝里斗得狠毒之处,然后他就趁机坐收渔翁之利了。
可是,就在左白枫看着眼前这一场场景,变得如同像自己亲手设计和规划的一样之后,他突然又发现眼前的三仙并没有完全按他的所思所想延续下去。反而像是在他们三人正斗得火热正酣之处,突然如大梦初醒一般,恍然大悟。
他们三人所苦心相持的结果,正是人家左白枫这小子喜形于色想见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