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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老庄主啊,想不到你枉自白活了几十年的空洞岁月啊,怎么做起事来还是这一般孩子气啊?不经脑子想一想就先鲁莽的做起事来了,要是你们这样枉屈了他人的性命和清誉怎么办?你们叫咱们刘家庄拿什么来偿还人家啊!”
“我,我,左白枫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庄主的糊涂精神了。不过这样也好,经过这一说和眼下这一场相闹,我左白枫总算找到祸害刘保家大女儿刘雨儿的真正元凶之人了。”
“大概是世上所说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原来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结果。”
“糟老头,我左白枫这一次真的是应该谢谢你了。没想到刚入刘家庄就获得了这意外之喜!”
左白枫一时这样自言自语的说将起来,马上就见得那老庄主和一众刘家庄的大小煙丁,即时探出头来惊问道。“左白枫,你这个作恶多端为祸乡邻的小妖仙刚才在自言自语说什么?什么我左白枫总算找到祸害刘保家大女儿刘雨儿的真正元凶之人了?还有什么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原来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结果!”
“请你仔细说来供咱们大家听听,否则的话,咱们现在就饶不了你。必定先抽你的筋,再剥你的这一张人皮,然后再喝你的血,让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看你还敢不敢蛮横无礼,小瞧咱们刘家庄这一些不学无术的井底之蛙。”
“哈,哈,你们好大的口气啊?刘家庄这一些不学无术的井底之蛙居然敢叫阵于我雪松山,真是天下奇闻!只怕是你们还没有等来舒缓身骨的机会,你们就要先面临跌倒于地的扑街之耻了。”
未让对方一众人员各抒已见,尽情渲泄一翻,舌长嘴短的再说将开来,左白枫就已经讪笑着蔑视开了。把刚那一众还乐得兴奋不已的刘家庄人和老庄主嗌得哑然失色,一时半会再也听不到有半个人影的尖声嘶叫和呐喊。
看着被自己犀利的言语镇住了的混乱局面,左白枫此时却变得莫名的悲恸起来。想想从一路走来的悲戚忧愁到现在的真相半白,多少让他有一些情不自禁的允腾起来。
眼看着他就要得寸进尺的大肆飞扬拨忌起来了,这时只听得一声清脆的男子凄厉大叫之声传来,马上就见得一道红衣金色的影子从人群中飞奔而出,甩动着手中一柄长长的雪白拂尘直向左白枫背后扫去。
“哈,哈,左白枫,你小子休得张狂。”
“人家刘家庄容不得你小子在此撤野,就算是你的清风小师叔一起跟你来了。只要有我红衣头陀和黄衣大仙坐镇在这里,那也不见得你们就能把刘家庄这一桩公案澄清出世。”
“你们二人最好现在就承认了祸害刘保家大女儿那一档子的事吧,等一下咱们处治起你们来的时候,也可以考虑给你们一点轻松的恩惠。否则,咱们一旦交起手来,就不要再论东西南北了,只管各使本领就是,休得再论生死连侣。”
看得自己的眼前突然飙出一个强劲的红衣头来,左白枫此时的心真是百感交集,脑中猛然又浮现出大师父在他刚被刘家庄那十几个粗使汉子押解下雪松山的情景来。
那时他左白枫还不是很乐意的,随了那十几个刘家庄的粗使汉子下山,去他们口中所谓的刘家庄辩清他的是是非非。只是在大师父钟灵通与他一翻言语的交谈之后,说是此次他们二人前去刘家庄‘认罪’伏法的结果,很有可能或者必将有一些谁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或者偶遇意外的收获。如果他左白枫不去应承这一次刘家庄之行的话,他要想救回‘白子荷’那二魂四魄心事,可能跟本就没有机会和指望了。
左白枫自然是不想失去任何救援白子荷回来的机会的,因为在他此时的心中除了那些关于白子荷无法忘却的记忆和片段之外,或许说只剩下那些一次又一次辗过他的心头,再次勾起他心中那一段莫名的沧桑记忆了。
虽然他明明知道仙凡不可交的森严天条和规矩,一直就横埂在这个尘世与仙凡之间,而且还就像一把当头悬挂的利剑一样,直接让人觉得如茫在刺,寒气逼人。但是这些所谓的规矩和天条,现在在左白枫的眼里简直就像小儿科一样,他那里还会在心里记挂博得那么多。
左白枫只是想在他大师父对他所说的期限之内,快速达成他的心愿罢了。再也不会去计较那些尘世的规规矩矩,条条框框。
再等左白枫蓦然从脑际的幻想之中突然掠回现实的眼前之时,瞬间就觉得他的头顶之上有一股阴冷的凉风快速袭来。看那凶险的情势,仿佛一下子就要把他的这一颗小脑袋切底打搅得稀吧烂一样,绝对不会留下一丁点的善心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