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见状,明知是此时之势难以走近过去,只得在混乱之中向刘爷等人又拱了拱手,算是作了一翻衷心的道谢。
刘爷明白白老爷此时之意,但是奈何此时正处在万般紧要关头之中,一时脱身不得只能间惑地点头了一下,算是应了白老爷此时的感激之情。然后,回转过身形来,对着他身旁带过来的那几个粗壮汉子挥手示意道。
“唉,兄弟们,你们也别只顾站在边上看好戏和消停了。眼下之势要保住白府大门不被这些民众冲破,那就不管你是谁了,这时站在同一条船上,咱们只有全力顶上去,才能勉强把他们的进攻之势阻挡得下来。若是在这过程之中,你们有人故计上心来放水,或者害怕外间之人的报复,现在我刘某人就请你先退避一边,免得你陷在当中就不清还扯不通的。”
说着,刘爷又狠狠盯了一眼那些直冲而来的乡邻,再前后左右环顾了一遍,眼见有些人好像正处在犹豫不决的当中,很是举旗不定。刘爷即时张口出言,狠狠的扯着那些未曾走过来的下人说道。
“基于此,所以我刘某人有言在先,如果你们这几个自觉是我的好兄弟,那我就奉劝你们不要听信外间流传之言,在这紧要关头之上半途而废,知难而退。那我刘某人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而且咱们非但不是兄弟了,甚至连外人也不是。如果你非要说是,那么就只能是这两个充满火药味的大字了--—‘敌人’!”
那几个同来的粗壮汉子和白府那些下人,一听刘爷这带着火药味的语气直接喷了出来,一时之间竟是谁也不敢再去碰触这个霉头,生怕自己一言不谨就会惹来刘爷和白府之人的嫌弃。
故而,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去第一个以身偿试,白白因此方语触怒了刘爷和白府的禁令。
可是,转眼相看,眼前那些受了阻碍而迟滞不前的人群,听得那个中年男子和长髯老者的激将之言,此时变得更加变本加利了。
变得就像是一头头被拉上了赛场而激怒开来的发飙公牛。在那个中年男子和长髯老者的怂恿之下,又发起新一轮的猛烈冲击,直向白府大门冲撞而去。
这情形,就好像他们此时不把白府的大门冲撞下来,就永远见不到一丝光明的希望一样。此时只有他们一众乡邻把白府的大门冲撞开了,他们头顶上和心灵之上所受的‘妖魔鬼怪’之苦,才能在这一刻得到切底的解放和自由。
但是当此之际,任凭这些愤怒了的人群如何冲击,如何声嘶力竭,如何来回奔涌得气势汹汹,大门口之处的李伯和刘爷等人,就像是竖起一堵不可愈越的坚固城墙一样,
死死地挡在了那些冲击人群的前面。
而飞身在半空之中停留的左白枫,此时也好像是使出了浑身的吃奶力气一样。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双手抱元扣指,努力摧动丹田之气直拨向那些奔涌而来的人流射去,竭力阻挡着后边不断涌来的落绎人流,不让他们再前进半步。
然而,一时眼睁睁地看着现场如此混乱的对峙局面,这么多相涌而来的人群依然攻不破白府这小小的大门,那长髯老者和中年男子当即就气得雌目裂须大吼起来,特别是那个长髯老者更是怒目圆睁地发狠的怒道。
“乡亲们,你们别害怕。在这紧要的关头,千万不要被那妖道的强光扎伤了。”
“我这就找驱魔大师金算子去,他准能想出好办法破了这妖道的碍眼之法,让大家冲进白府大门去,好揪出那个可恶的妖女处治了,所仇雪恨。”
说毕,一转身,就往后头跟上来一个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叫道,“阿更,现在情况紧急,你快去后面的‘柳叶茶庄’把金算子金大仙请过来,就说前面白府这边吃紧,务必需要他亲自前来一趟,才能解决眼前白府的辣手问题。”
那个被长髯老者叫为‘阿更’的中年男子,颇为意外地应了一声‘哦’之后,就翻然转过身去往后面跑了,只留下一道身影快速地消失在人潮之中。
而与长髯老者侧面而立的那个中年男子,看着眼前不进不退的情形,差一点就要气得瀑炸了自己的整个身心。但是他仍是强压着一腔怒容,霎时又跟着现场嘈杂而喧囔之声大叫开来,直接怒目狂燥地瀑喝道。“对啊,乡亲们,咱们都得听老俚长的话,这个时候谁也不能害怕,大家一起努力冲将进去,万事大吉。”
“否则,若是有谁迟疑不前,功败垂成,让那个百年妖狐趁此机会逃了生天去,将来一旦伤好报复起咱们来,受害的必将是咱们今天这些冲撞了白府的可怜乡民。”
“俗话说得好,打蛇不打死,十年怕蛇咬。现在咱们大家所面的形势就是这么一个样子,这一次绝对不能放过白府三小姐,否则,咱们将来必将面临一个死而复生雪仇报怨的百年狐妖祸乱而遭踏。”
然而,就在众人听得这个中年男一翻囔说,心中萌生出一副必将与白府狐妖生死相拼之际,就听得后面涌动的人群之中,急急传来了一声高声朗烈的喧号声,直往众人的耳朵里钻。“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我道慈悲,愿世安康。”
一时之间,整个喧闹嘈杂的白府大门前很快就停了下来,仿佛如晨间阳光直照的古林,安静如初。
此时,只见得那个金算子赶
紧分开两边的人群,直走到那长髯老者面前立即拱手作揖道。“老俚长,辛苦了!本仙匆匆来尽,还望老俚长多多宽恕才是。”
那长髯老者此时那里还有心思花在这些繁侮的礼节上,不待金算子把话说完和礼节做尽,就已经听得长髯老者急匆匆的对他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