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纸团成一团,恨不能当场消失。
“别傻站着了,快洗漱吃饭,不是要去找牧歌吗?”
“哦哦,”安小小连忙迈开腿。
博扬无奈道,“反了,那边是厕所。”
安小小拍了下脑门,头也不好意思抬,灰溜溜的往对面走。
“牧歌是哪一个啊?”
一大早,盛安公司里就热闹起来,一个满脸凶相体态臃肿的女人正一只手揪着男人的耳朵,一只手叉着腰,站在大厅中央。
正值上班高峰期,现场围拢了不少凑热闹的人。
“怎么有胆勾引男人,没胆出来啊?”
穿着西装的男人扭着身子,“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你闭嘴,”女人眉毛一横,“我在问一遍,牧歌在哪?”
穿着红裙的女人自人群中走出,尽管被戳着脊梁骨,依旧不落精致。
“你就是牧歌?”
“是。”
陈太太松开了男人的耳朵,两步上前,毫不犹豫的甩了一个清脆的耳光。
不同于陈太太的凶狠和蛮狠,牧歌近乎平静的站在原地,她盘好的头发散落在脸侧,左脸颊上已经印上了五个鲜红的指印,泪水蓄满了眼窝不停地打转,“陈歌,我只问你一句,你要她还是要我。”
此话一出,现场哗然。
不要脸,狐狸精之类的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自诩正义的路人通通将枪口对准了可怜又可恨的女人。
男人躲在了老婆的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等安小小他们赶到的时候,黑压压的人群像密密麻麻的蚂蚁,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
“不好意思,借过。”
博扬将她半圈在怀里,逆着人群往前挤。
男人的呼吸洒在头顶,低沉的声音从耳畔飘过,让安小小有些心猿意马,她扶了扶眼镜,借着宽大的框架来掩饰脸上的绯色。
牧歌苦笑着,“我知道了。”
她扭头往外跑去,与安小小撞了个满怀。
“呀。”
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里皆满是惊讶。
牧歌摸了把脸上的眼泪,冷哼了一声,“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不待安小小反应过来,对方早已离去。
安小小满头雾水,扭头看着博扬询问道,“怎么了?”
男人摊了摊手,“我怎么知道。”
“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