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在静谧的夜里,想些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想;我常常在静谧的夜里,看着天空,或者看看手指;我常常在寂寞的夜里,肯定过去,或者怀疑自己;我常常在静谧的夜里,躲着现实,或者想想你我;我常常在静谧的夜里,伤心不已,夜里不会再有你。
——张缄《我常常在静谧的夜里》
第一节一下课,胡东就惺惺的走出教室,脸色比秋霜打过的茄子还难看,临出教室门的时候他狠狠的看了起哄最凶的一个叫岳磊的同学,当时起哄的人那么多,岳磊是最瘦最矮的。
胡东个子高,但不影响智商,柿子还需捡软的捏。
张缄之所以到现在还能记得这个同学,就是胡东当天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候就报复了他,那时候大家还是少年心性,报复都不带隔夜的,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
下午四点左右,操场上竖着的红旗随风飘扬,猎猎作响,像一种事情要到来的仪式。
好多平淡无奇的日子,我们都需要用仪式来调剂,比如升旗,赛龙舟,最常见的就是祭祀。
做完操,大家就开始绕着操场跑步,一圈还没有跑完,结果胡东就和岳磊在跑步的过程中发生肢体上的碰撞,胡东发挥身高腿长的优势,两个回合下来,就把岳磊绊倒了,就在胡东要骑在岳磊身上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岳磊这孩子虽然身材矮小,但上帝为他关了一扇小窗却为他开了一个大门。
张缄长那么大,见过走乡串村吆喝磨刀磨剪子的,也见过类似秦腔吆喝收破烂的,但从没有见过一个男孩子尖叫能把他耳朵屎震出来的。
张缄瞬间头脑嗡嗡叫,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
他惊奇的发现高小丫和刘一凤他们几个女生似乎先知先觉,提前堵住了双耳。
这让敲打文字的张缄想到,他初到兰州上大学的时候,也是在一天傍晚,一阵大风过后,街上的行人如同被大风卷走一样,瞬间一个街道空了下来,张缄正在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兰州的天空突然变得像熟透的橘子一样黄。
几分钟后,沙尘暴就来了,风里全是细细的傻子,张缄走在兰州的街头,感受这神奇的一幕,虽然衣服头发里甚至是鞋子里都落满了黄沙,回去的时候要费很大的功夫去清洗。
他还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沙尘暴有点兴奋。
当第二次沙尘暴来的时候,张缄在第一阵大风撩起衣袖的时候,比风速还快一溜烟的躲到屋子里去了。
全身衣服要洗和鞋子要刷,对于慵懒的人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张缄奶奶的活着的时候,会经常讲一些老古语,其中有一句就是经验大死学问。
随着岳磊震耳欲聋、排山倒海的一声尖叫,体育老师终于及时制止了胡东的继续下去的动作。
胡东郁闷的像投了一个三分球,结果球在球框上转了一圈被弹出来了,他被制止后气的手都拍红了。
体育老师把他们拉开后,就让胡东回去了,胡东估计想想留下也没有什么必要,就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