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射十箭,射中红心居多者便为优胜,这个规则,不知二位王爷可否满意?”眠付毕恭毕敬地询问二人。
公子玉心不满地打了个哈欠,“这规矩也太过老旧无聊了吧。”
“那不知王弟,有何高见。”
公子玉心的目光逐渐转移到姬怜美身上,缓缓而道:“不如,让溪婉姑娘头顶一小瓦瓮,我同王兄一人一箭,看谁能射中这瓦瓮,便算谁胜。况且,能看到美人窈窕如出水的画面,岂不也是美哉?”
姬怜美这算是听懂了,原来这公子玉心是想趁此机会占她的便宜,还要让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众受辱。
他见姬怜美眼神犹豫,厉声呵斥道:“怎的?仗着自己是太子殿下的婢女便如此张狂,本王的话你都敢不听?还是说你同太子有什么不可见光的关系,自以为攀上了高枝,便看不起本王。”
“你别在那血口喷人,不就是当箭靶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当还不成吗!”
姬怜美心中恼怒,虽然她的确是白玉承的侍寝婢女,但她清白依旧,公子玉心这样的诋毁,将她形容地与那些娼妓无异,这才忍不住站出身来。
“好,好!王兄,那便请你这位小婢女上前去吧。”
白玉承正要开口回绝,姬怜美却已头顶着瓦瓮走到了箭靶前,脸上写满了坚定。而公子玉心已退至一旁的凉亭去挑选适用的弓箭了。
事已至此,白玉承能做的,就是时刻提防着公子玉心,他的手段向来阴险毒辣,殊不知这场比试他是否另有打算。
二人选好了弓箭后,飞身上马,眼神对视的一刹那,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带着些许的火药味。
公子玉心先白玉承一步策马,白玉承则紧贴着他居于其后。
这个公子玉心虽自傲,但处事向来谨慎,如今他策马在前,却毫不关注我的一举一动。看来,他引惑怜美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测试她在我心中到底占着多少分量,从而针对于她,威胁于我。
那我,万不会让你看出端倪来。
公子玉心微微偏过头去,瞟了一眼白玉承,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继而张弓搭箭,瞄准了角度后,手中之箭脱弦而出。
不好,依照推算,那支箭正不偏不倚地向姬怜美的心口处飞去。而她此时双手扶着头顶的瓦瓮,根本就无法遮挡。
公子玉心,没想到,你居然把事做的这么绝。
白玉承顾不得方才的那些想法了,若此时不救下姬怜美,恐怕,他将抱憾终身。
当姬怜美看清横飞而来的箭并非射向瓦瓮,而是直奔自己心口时,惊地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那样呆愣着闭上双眼。
在公子玉心的箭即将射中姬怜美的时候,白玉承的箭斜飞而来,两箭的铁矢相互激荡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最终偏离了轨迹,一齐掉落在了姬怜美的脚边。
白玉承的这张弓名曰流云弓,张满弓后,出箭无声,其速度更是迅猛无比。
姬怜美由于惊吓,腿一软,便跪坐在了地上。
刚才,她差一点就死了。若不是有白玉承的那一箭,现在她就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这个男人,只是单纯的把这样的屠杀当做一场游戏,可怕,太可怕了。
“这一局,王弟没射中,本王也没射中,便算是平局,本王身体有些不适,还请王弟先行离开。”白玉承见姬怜美无碍,暗自松了口气,随即毫不客气地对公子玉心下了道逐客令。
公子玉心狭长的双眼如毒蛇吐信般直勾勾地看着白玉承,嘴角微微隐现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说:“王兄的骑射之术,还真是令本王惊讶,看来,本王,还得回去,勤加练习才是了。”
话已言尽,公子玉心一甩袖,携着一干护卫从射箭场离开。
待他走后,白玉承上前扶住跪倒在地上的姬怜美,她已是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白玉承扶起她,脸色阴沉,低声道:
“跟我来。”
说着,他就将姬怜美向沁雪园的卧房带去。
一进了卧房,他便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将姬怜美像丢外套一般地丢在床榻上。
姬怜美吃痛,方才又受了那般委屈,不禁开口便骂:“喂,你.......”
话还没有说完,只觉身上一沉,嘴上便被一片冰凉的东西给堵住了,惊地她说不出话来。
“这一下,是罚你擅作主张。”
这些男人今天都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来轻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