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公公恭恭敬敬地接过皇上手中的纸，走到墨寒卿面前，双手呈给他。

墨寒卿抬头看了苏公公一眼，伸出一只手来，接过苏公公手中的那张纸，然后眼眸微垂，朝着纸面上看了过去。

那张纸上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顾大人的，上面详细地记载了在二皇子府中地下宫殿长廊中发现的那一百五十三个水晶盒里，每一颗人头的来历。

这倒不是顾大人的办事效率有多高，而是二皇子在收集那些女人头颅的时候，特地在水晶盒的背面刻上了每颗人头的姓名、家世、出生年月，看起来倒有些像是墓碑的意思。

墨寒卿皱着眉头一目十行地看过去，这些人头，有京城中权贵家的小姐的，也有城外流浪女子的，有当年青楼的头牌花魁，也有某位官员府中的丫鬟，来历倒真是琳琅满目。

最重要的是，他在名单的最后面一行，看到了林大学士家的大小姐，也就是林雨柔的姐姐，林雨潇的名字。

皇上见他将那张名单看得差不多了，这才愤怒地敲着桌子吼道：“这个孽子！！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丧心病狂的害了这么多女子！！上一次，京城中的无名女尸案，也都是他搞出来的！他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呢！啊！？”

“林大学士天天上朝的时候，哭得要死要活的，非要让朕给他女儿报仇，这下好了，这名单要是一公布出去，京城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闹呢！”

“朕原本也就觉得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太子，虽然不太守常规了一点，但心肠还不算坏，可是朕万万没想到，这孽子！！这哪是什么心肠不坏啊！！这简直就毫无任何心肠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