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没必要拆穿。
杜焕城签完字之后就带着杜麒麟回家了,杜麒麟临走前和盛殷源又虚伪的打了招呼,不同于一开始的笑意,临走前盛殷源的表情并没有很高兴。
坐在车上,杜麒麟老实的坐着,他想杜焕城肯定有话要对他说吧。
果然,车子行了一半的路时,杜焕城开口道:“第一,盛殷源这个人我想康副官应该和你说了,不要去接近他,他心思重不说但是十分傲气,看不起人,除非有什么最要紧的事情,不要和他扯上关系。你说的没错,现在的上海不试行暴君政策,我在上海百姓的眼里早已经是暴君没错,但是你必须做一个明君,那就势必要和盛殷源这个人保持距离。第二点,日本人,现在日本人还没有明目张胆那我们必须保持安静,我知道你对日本人有意见,但是现在必须忍住,要是没忍住做错事情,别说是我,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了么?”
“那什么时候能对日本人宣战?”杜麒麟不满道:“都骑到我们头上了,我们还不能说什么么?”
“现在忍住,什么时候你坐上我这个位子了,你想怎么样都随你!”杜焕城声音又响了起来,杜麒麟这个人好声好气和他说,永远都说不清楚。
“知道了,爹。”杜麒麟闷声闷气道:“我明天去一趟楚姨那边,过两天再回来。”
“随你。”
晚上,三姨太拉着杜麒麟的手东问西问今天在军部发生了什么,杜麒麟随缘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借口累了就回房了,虽然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还是被杜焕城拆穿了,但是这件事情,以后将永远停在四姨太生病而亡上了。
杜麒麟第二天一早就到楚夏那边去了,他虔心的待在佛堂里,为这一次死去的人哀悼。杜焕城说得对,他们不是他杀的但是因为他而死的,所以杜麒麟有这个责任替他们超度。
楚夏不知道杜麒麟发生什么了,但是相信杜麒麟是个好孩子,不会做损人害己的事情,他愿意待几天,权当陪着自己。
不过没等住上两三天,大帅府就传来消息,说四姨太感染上传染病,去了。
杜麒麟和楚夏连忙收拾东西回家,毕竟是四姨太,没有多少名分,所以来家里哀悼的都是比较熟悉的人。
杜麒麟和楚夏到家的时候,除了正门其他地方都挂上了白缎,虽然杜麒麟知道原委不过没告诉楚夏,楚夏看着家里处处都带上了白色,还是没敢相信前不久还陪着说话的老四就那么没了。
楚夏其实是一个非常重情义的人,虽然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但是和家里的几个姐妹关系还是不错的,除了一直自以为傲的老五。
“二姐,你不要伤心了,虽然老四走的早,但是那病确实太折磨人了,老四也算是少了点痛苦,走的还算安详。”三姨太在一旁说话,她也不想让二姐知道四姨太的真实情况,毕竟死者为大。
楚夏点点头,虽然看上去压根没有减少一点悲伤。
丧礼是按照简素的方式进行的,为了让其他人都相信,杜焕城也出席了,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是只要他到场,四姨太病逝的消息就坐实了。
丧事举办了三天,杜麒麟就守在灵堂三天,直到下葬之后,四姨太就正式在上海,死去了。
楚夏要回去之前又来了一趟杜麒麟的房间,二话不说就拿手打正在床上看书的杜麒麟,下手太狠,杜麒麟当场屁股就疼的不行,差点跳起来:“楚姨,你干什么?我的屁股是肉做的,你要疼死我啊!”
“我还要打死你!”楚夏毫不客气的说:“真长本事了是吧?什么事都敢做了,要不是这一次大帅放过你,你以为你还有躺在床上的能力么?”
“楚姨,你说什么?我没听懂。”杜麒麟装糊涂道。
楚夏冷笑道:“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不是?你真当你楚姨我是傻的是不是?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也不想深究了,但是你要是下一次再给我做这种没有脑子的事情,我第一个削了你的脑袋!”
杜麒麟受教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以后我一定聪明懂事不玩闹!”
然而,当天晚上,杜麒麟就在百乐门把两个日本男人给捅伤,差点被百乐门的人报警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