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样的故事？”云岚好奇的问道。

“这个故事，是一个传说。这池塘原本是一处无名的山泉，名字很美叫月光。原住在这附近的村民传着这样一个传说。这原是夜游神座下神兽白泽的浴池。因为它常年泡在这池塘里，所以才会引来许多在夜晚会发光的鱼，而这些鱼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北冥。之所以叫北冥是因为神兽白泽来自北方。而这北冥长大之后会幻化为鲲鹏。”

“所以这池塘里的鱼以后会成为那山经海纪中的鲲鹏？”

“对。”回答她的是慕子钦。

对于慕子钦的突然道来，两人都没有预料到，等到要行礼的时候被慕子钦组织了。

“刚才你说鲲鹏？”慕子钦转过头看着一旁的洛歌。

洛歌点了点头，站到了他的身边，道：“对。我记得儿时你常说在你的宫殿里有一个很美的池塘，夜晚与其他的池塘都不一样，它会放着光，一束幽白的光代表着一尾北冥鱼。等到一定的回见后，这北冥鱼就会幻化成鲲鹏。”

“对。”慕子钦没有看她，而是望着池塘，道：“据说这池塘里有北冥，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幻化为鲲鹏。”

“大概是因为鲲鹏幻化的时候你都没有见过吧。”

“有可能。毕竟年少的时候每年都花一半的时间呆在师父的竹屋里。回来继承王位后，又花了更多的时间在未央宫。如若真的有幻化，那也没可能看到了。”

突然间两人的对话回到了从前。

“对啊。那个时候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见到你，对于我这个天天面对师父要求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福利。你每次来都会带不同的礼物和不同的故事。”

“对。那个时候我每年都会找人去收集奇特的的故事。当然，我敢保证都是你没有见过的。我记得有一年，我因为练剑伤了胳膊，所以导致我有大概半年的时间是不能出去的。那时候我就去找子珩，让他带着暗卫的人去各地搜索不同的故事。同时也让子珩带很多新奇的玩意给你。现在算算下来，你已经有百来件了吧？”

洛歌笑着点点头，道：“那些东西都被师父收了起来，然后也就渐渐的忘了。”

慕子钦宠溺一笑，道：“我记得第一次给你带礼物的时候，师父就找我单独聊过，他说对于你来说这些礼物就是玩物丧志，所以不喜欢你被这些礼物所困住。”

“玩物丧志吗？”洛歌反问，“我可从来没听说师父这样提起过。只是每次聊的时候都是让我不要太沉迷于这些东西，否则会被困住。”

“果然，在师父看来学医就是要没有杂念。而你如若被这些杂念困住就是一种折磨。”慕子钦很清楚这一切。

“被你这样一说，我好怀念年少时候的我们。没有任何纷争，只要在师父的竹屋里日复一日的学者那些复杂的知识就好了。”

“何止你，我也怀念。”慕子钦轻轻的叹了口气，“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我们无法回去的。如若之后师父……”

慕子钦的话还没有说就被洛歌拦住了，她道：“你要对我的医术有信心。就算是师父也对我有信心。”

“可是……”慕子钦还想说，但是他一转念却又放弃了，他道：“既然这样，你就等吧。希望你的解药真的有用。到时候……师父醒了我就找人去取药。”

“嗯。”

“你的这个暂缓解药能撑多久？”

“如果一切都正好，而且毒药融合后能达到药效，那么师父明天就能醒来。如果不可以……那就需要更久。”

“更久？”慕子钦担心，“会影响整个毒药的蔓延吗？”

洛歌摇摇头，道：“不会。因为这个解药最根本的就是抑制毒性的。所有重要的就是顾锡的血，他的血才是能解毒的关键。所以只要师父能醒过来，我们能取到剩下的解药里的一份，那就足够了。其他的根本不用担心。”

慕子钦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一直等待着天亮。

等到天微微发白的时候，洛歌已经靠在慕子钦的肩上睡着了，而在他们俩身后的宫女内侍也都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般，根本无法打起精神。

熟睡的洛歌是被一旁的慕子钦起身给吵醒的。原本慕子钦是打算让云岚顶替自己的位子，可谁曾想到他才一动，洛歌就醒了。

“你醒了？”慕子钦小心的问道。

“嗯。”洛歌疲惫的动了动身子，然后道：“时间差不多了。等我回去再准备准备，就可以给师父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