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书看着陆承安已经走远,承恩公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眼底一片阴沉,急忙开口说道。
承恩公见前面的那个人影是赵尚书,赶紧迎上前去:“赵尚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人啊,一旦上了年纪,就不中用了。”赵尚书笑着看着地面上的青砖,“说不定不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些什么,反而拖累了他们呢。”
状似无意识的话一说出口,承恩公的脚步就停下了。
赵尚书见他的面色变了几变,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面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承恩公,承恩公?”赵尚书垂眸收起面上的表情,推了承恩公一把。
承恩公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看向赵尚书:“赵兄所言极是。”
赵尚书见承恩公扶着自己就要往议政殿的方向去,忙苦笑着摆手:“承恩公,下官还是告假回府吧,这腰它实在受不了啊。”
“啊?哦,哦,好。”承恩公有些魂不守舍地应下,叫了个内侍过来送了赵尚书出宫,自己则是甩甩衣袖,冷哼一声,往议事殿内走去。
已经出宫的陆承安不知在什么时候折返,已经等在了这里。
“他一直在试探我。”承恩公率先开口。
陆承安则是神色十分严肃,他从怀中掏出来今日清晨暗卫送过来的信。
“你先看看这个。”
承恩公接过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随后愤怒的一拍桌子。
“这些人怎么敢!!”
“承恩公,你看下一步我们是直接出击,还是重新找好时机?”
陆承安看向承恩公。
承恩公一时之间也犯了难为。
直接出击是能将现如今的局面改善,但是背后的大鱼却又就找不出来了。
要是再等一等,重新找好时机,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会流离失所,也不知道那煤炭会有多少,被送到了伊格和沙蒙。
“这种选择,真难。”承恩公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
陆承安有些犹豫的说道:“要不然就直接出击吧,背后的大鱼,总有一天能露出马脚。”
承恩公又犹豫了一会,就听见外面内侍说道:“赵尚书,您怎么来了,哎呦,您这腰是怎么了?”
内侍的话传进屋里,陆承安赶紧将桌上的东西草草地收拾了一番,翻身坐在了屋内的横梁上。
承恩公急忙起身朝外走去。
“赵尚书,你这腰都这样了,你还过来做什么?”
说罢,他将赵尚书迎进了议政殿。
若是让被人看见,堂堂承恩公去迎接一个小小的工部尚书,一定会惊掉大牙。
但是这在赵尚书眼里,恰恰说明了承恩公对自己有所图。
“承恩公,可否借一步说话?”赵尚书左右看看,见议政殿中并无其他人,这才开口。
“这屋里只有你我二人,有话赵兄但说无妨。”承恩公挥手让小内侍退下,说道。
“承恩公可想手头宽裕,还能为儿孙后代留下一份积蓄?”
赵尚书凑近了之后,轻声问道。
“我自然是想的,不知赵兄可有什么好法子?”承恩公立刻亮了双眼。
赵尚书指了指西边,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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