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先生也已经顾不上赶他们出去。
自己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生孩子。
在旁人生孩子的时候,听着她们痛呼,自己就能丝毫不受影响的诊断开药。
但是轮到自己的小徒弟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
陆承安更是一团浆糊。
他在屋里不停地转着圈,口中喃喃自语:“怎么还不出来……”
北辰先生让他叨叨地心里更加着急了。
没多一会,门外又传来了肖烨的声音。
“师父,您要的药草,我找来了。”
北辰先生愣了愣,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啊?哦,哦,对,你,你拿进来。”
随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出去拿。”
说罢,他把门推开一道小缝,侧身挤了出去。
肖烨在这么冷的天里,额头上竟然渗满了汗珠。
他见北辰先生出来,立刻便开口问道:“师父,小师妹怎么样了?”
回答他的,是秦苒苒按捺不住的一声痛呼。
肖烨身体禁不住一个哆嗦,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不好进屋,便将北辰先生推进了屋里,自己则是抱着剑等在一侧。
阿狸早已经从陆承安的怀里挣脱开来,忙不迭地跑上秦苒苒床头,毛茸茸的尾巴轻轻的扫过那满是汗水的额头。
秦苒苒感受着额头上的触感,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阿狸。
随后,就又被铺天盖地的疼痛感淹没。
真疼!
不生了,以后不生了!
“用力,我按下去的时候,你就用力,听到了没有?”阿寒见秦苒苒痛苦的样子,心里一阵阵抽痛。
还是快些生出来吧。
这么说着,她伸手按在了秦苒苒的肚子上。
随着阿寒按压推拿的力道,秦苒苒也一起用尽力气向外推压。
一阵撕裂感传了过来,随后,秦苒苒便觉得身下一轻。
“剪刀,烈酒。”阿寒语言简短。
紫苏这几日跟着她学习了不少知识,急忙把用火淬烧过的剪刀和烈酒拿了过去。
剪断了脐带,阿寒将孩子倒过头来,在小屁股蛋上狠狠地派了一巴掌。
震天响的哭声立刻传了过来。
秦苒苒这才心中一松,立刻沉沉地睡了过去。
“北辰,北辰,你快来看看。”阿寒也没有了对待别人的冷静沉着,惊慌地大喊。
北辰先生拔腿就跑了过去。
陆承安紧跟在他的身后。
倒是肖烨,只等在外面干着急。
“没事没事,应该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北辰先生握住秦苒苒的手腕为她诊了诊脉,放下手,舒了一口气。
陆承安立刻接过紫苏手中的热帕子,为秦苒苒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顺便把阿狸已经湿漉漉的尾巴拨拉到一边。
躺在阿寒怀中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崽:“哇!”
突如其来的震天响的哭声瞬间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得有七斤多重呢,正好是未时出生的听这哭声就知道是个健康的……”
阿寒突然卡了壳,然后伸手撩开被子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