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的脸色更加阴沉难看了起来。
他也很想和离,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和离。
要是有什么办法能将和离变成休妻,那就好了。
“宋大人,我有话要说。既然今日刘氏状告我要与我和离,那我也要状告她犯了七出之条,无子善妒,我要休妻。”
刘氏又怎么会不知道平西侯心里的想法,他就是想留下自己的嫁妆,好在府上继续过他的侯爷日子。
宋大人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平西侯,你夫人状告你在先,所以要先将谋杀案查清楚,才能受理你这个休妻案。”
平西侯听了,正待说些什么。
却见他的母亲猛然抬起头来,眼中放出精光。
“休了她,休了她。把秦苒苒那个小贱人娶回来!我要日日折磨她,我要看着她向我求饶。”
此言一出,满是哗然。
陆承安彻底被惹怒,他看向平西侯母子二人的目光就像是要把他们全部撕碎一般,眼睛都有些发红。
刘氏看着如此的镇国公,不禁往自己的哥哥嫂嫂身后瑟缩了一下。
她的心中无比庆幸。
幸好,自己没有选错了队伍。
“宋大人,此案还有继续审下去的必要吗?人证物证聚齐,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陆承安微闭了闭双眼,睁开眼睛之后看下坐在公堂之上的宋大人。
宋大人也顾不得旁人的笑话了,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镇国公说的极是,此案人证俱全,可以结案了。”
“陆承安你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平西侯一听这话,当场便急眼了。
但是要让他对着陆承安低头认错,说出服软的话来,他还是不甘心。
陆承安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看像向周围的百姓。
“本侯自认没有一个地方对不住平西侯府,哪怕你们与境外的鞑子有所勾结,我还是恳求先帝,请求他饶过了你们,而你们却妄图非议本侯的妻子。”
“若是这样,我还能继续容忍你们。那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周围的百姓们很想跟着附和一声,但是看着他阴沉的面色,谁也没敢继续出声。
倒是阿狸从陆承安的肩膀上跳了下来。
它跑到坐在椅子上,似乎不闻身外事的老平西侯夫人那里。
抬腿。
撒尿。
原本很严肃很紧张很郑重的氛围顿时就被破坏了。
陆承安那难看的表情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其余人更是痛苦的忍着笑意,生怕被人看出来会指责自己。
老平西侯夫人似乎没有感觉到这些,依然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
平西侯已经顾不上外面的事情了。
他满头满脑都在飞快的思索着如何将这件事善了。
若是如此定了案,那自己以后在这上京城就不用再出门了,出门迎接自己的肯定就是大家伙儿的嘲笑。
他正想着,却见一个橘色的身影蹿到自己身边。
顷刻之后,自己的袍子上便多了一点可疑的水渍。
围观的百姓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平西侯的脸色直接扭曲了。
他恼羞成怒,一掌就要冲着阿狸拍过去。
陆承安见状,从自己的袖筒中掏出一枚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