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听着她的话却不是很高兴。
她总感觉那个平西侯府就是在作践自己的女儿。
“只给那老夫人下了那一种药,还真是便宜她了。”阿寒站在一旁嘀咕道。
陆九早已从屏风后面出来,转身去了院外逛了一圈儿。
回来的时候,她面带兴奋的笑容。
“夫人,师父,今日传出来消息,那老平西侯夫人疯了。”
秦苒苒当时就愣住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疯了。”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阿寒。
“寒姨,是那个药的作用吗?”
阿寒点头:“也不是让她完全疯了,只是看上去有些失了神志罢了。现在只要有人问她话,她都会疯疯癫癫的把实情说出来。”
“阿九,你让人去通知陈承安这件事,顺便给茂国公夫人传个话。”
陆九明白秦苒苒的意思。
有些话现在问最合适不过了,有些事现在解决也最方便。
陆承安得了消息,再次登上了平西侯府的大门。
平西侯看着登门的陆承安,眼底有着隐藏不住的恨意。
“陆承安,你见了我为何不行礼?”
陆承安看着面前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的平西侯,淡淡地说道:“我们两府关系都断了,我见了你为何要行礼?”
平西侯冷笑一声:“我们的镇国公还真是狠心啊。”
陆承安知道这件事自己一旦处理不好就会落人话柄,于是请了刘海一起过来做个见证。
刘海听着平西侯这话里的酸意,冷笑着开口说道:“这平西侯的脸面可真大,老奴今日可是见识了。”
平西侯却丝毫不怵刘海,他撇了刘海一眼,眼中有说不出的鄙夷和轻视。
“你个宦官还以为是先帝爷在的时候吗?”
刘海顿时勃然大怒。
宦官又怎么了?
他也是一心为着陛下着想的人。
哪里像有些人,骨子里就坏透了。
“老奴一介宦官尚且知道知恩图报,尚且知道兄友弟恭。我看平西侯连我这一介宦官都比不上了。”
平西侯听着刘海将他与自己相提并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刚要指着刘海破口大骂,陆承安就瞬间冷了脸。
“平西侯,你够了。刘公公是我请来作见证的人,不是任由你可以随意作践的人。”
说罢,他转身对着刘公公说道:“公公里面请。”
平西侯却上前一步拦住大门:“这是我的府上。今日没有我的话,你们谁也不准进。”
他的话刚刚落音,就茂国公与茂国公夫人一起走了过来。
“平西侯真是好大的脾气。我们做亲家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平西侯如此待人呢。”
平西侯一看茂国公走了过来,心头便是猛地一跳。
昨日茂国公夫人留下的嫁妆单子他已经看过了。
平西侯府近年来的花销,全部都是由刘氏的嫁妆铺子在支撑着。
至于他父亲留下来的,已经被他嚯嚯的差不多了。
而这些年府上又大手大脚的花惯了……
若是让刘氏带着嫁妆回了娘家,那平西侯府肯定是过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