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就到了茂国公府的门口。
刘氏坐在车上,对着秦苒苒歉意的说道。
“我今日回府也没有跟娘家人说一声,便不邀了夫人到府上去了,改日我邀了夫人过来做客。”
秦苒苒点点头,心道,我也不想到你府上来。
刘氏下了车,便着婆子去叩了茂国公府的大门。
很快,茂国公府里便出来了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
他没有理会大街上一动不动的马车,只是上下打量着刘氏,似乎在着急的说着些什么。
秦苒苒仔细的看了看刘氏的表情,见她面上很是委屈。
而那男子面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随后又加上了愤怒。
“他竟敢如此。”
秦苒苒只听到了那男子拔高声音说的这一句话,心中边有了计较。
“回府。”她吩咐了一声外面的车夫,马车便重新走动,哒哒的朝着镇国公府走去。
“夫人,那茂国公带着平西侯夫人回府了。”
陆九从马车帘子的缝隙中看了一会儿,然后对着苒苒说道。
秦苒苒点了点头“还有个能护住他的兄长,不错。”
阿寒一路子上没有说话,这时才突然开口。
“为什么要帮她呢?”
秦苒苒倚在阿寒的肩膀上。
“要想给平西侯府治罪,永除后患,刘氏的证词必不可少。”
只此一句阿寒便明白了过来。
她面上神情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嘀咕道,这官家人当真是心眼子弯弯绕绕的多的很。
连自己的小苒苒都变成了这种弯弯绕绕的人了。
其余人都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在那里低声讨论着会给平西侯定个什么样的罪名才是。
“老平西侯毕竟养了国公爷长大,这事儿让国公爷去做,会不会有些别扭?”
陆九却转移了话题问道。
秦苒苒沉思了一会儿。
“上一次那个叛国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次应该是真的有这件事,但是犯了这个错的不是平西侯,而是老平西侯夫人。那老夫人与境外的鞑子勾结,说要给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在战场上取了国公爷的性命。原本国公爷是想就着这件事与他们断了关系的,没想到那老夫人率先开了口。”
“更没想到的是他们想趁着国公爷做了摄政王,来捞点好处,又想恢复关系。”
秦苒苒扶了扶额头,只觉得脑门子突突直跳。
“早知道是这样,我干嘛要给那老婆子留面子?当时我就应该上去撕了她才是。”
陆九赶紧赔笑“国公爷这不是怕你听了生气吗?”
秦冉冉颇有些悔不当初的样子。
“可是这也太让她好过了。不行不行,我总得找个机会骂回来才是。”
阿寒看了秦苒苒一眼。
“这么多年不见,你就只有骂回来这点儿本事吗?”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陆九。
“拿去找人找机会放在那老婆子喝水的茶盏中。”
秦苒苒知道阿寒最擅长的其实是用毒,还惊了一下。
“寒姨,难道你要毒死她吗?”
“毒死她那可太让她好过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陆九一脸兴奋地接过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