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苒这才放下心来,在最大的权势面前,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变。
只能提前将退路修好,以防不测。
话已经说完,福嘉便将外面的丫鬟叫了进来,让她们上了几分点心,又泡好了茶。
“我听说平西侯府的老夫人又找你麻烦了?”
仿佛卸去了巨大的压力一般,福嘉坐在炕上斜斜地倚在迎枕上,看着在炕上团成一堆的两黄一白三只猫。
秦苒苒呵呵冷笑“若是早知道她花银子买承安的命,我早就上去开撕了。”
“对了福嘉,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我将一盆子脏水泼在了那老夫人身上,劳烦你帮我做戏做到底才是。”
几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了一阵,秦苒苒几人便告辞了。
“老夫人……”
平西侯府上,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老夫人因着刚才的事情,气得头风发作,正贴着膏药躺在炕上。
她抬眼看见那妈妈畏畏缩缩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
“有话就说,那是什么样子!”
“老夫人,外面刚刚传开了,说是今日福嘉长公主找镇国公夫人要为陛下配置的药方子,镇国公夫人拿不出来,福嘉长公主很生气,要……”
“要做什么?”老夫人也顾不得头疼,急匆匆地从炕上坐了起来。
“要彻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连北辰先生也动怒了。”
“外面现在都说,这方子千金难求,里面的量都是好不容易调配出来的,差了一丝一毫都不行,可惜就这么毁了。”
“北辰先生说再写一张,还得数月的调配才行……”
那管事妈妈咬了咬牙,将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老夫人一听,只觉得自己胸口异常闷痛。
原来,原来是真的……
“那能怪的了我们吗?若是她的那个丫鬟不将方子拿出来,会被泼上水吗?”
老夫人面色铁青,声音也变得尖厉了起来。
“那丫鬟,那丫鬟当场便被杖责三十……听说是抬回去的……”
老夫人只觉得心头发冷。
她早些年也是经常出入宫闱的命妇,自然知道杖责三十是什么样的惩罚,一般女子挨上,那便是小命都没有了。
自己真的是闯了大祸了……
她转头看了看那天的那位妈妈,垂下来眼眸。
感受到她的目光,那妈妈心底也是发凉。
自己这是要被推出去做挡箭牌了吗?
自己辛苦为她卖命半辈子,甚至没有嫁人,无儿无女。
今日的事不过是遵从她的意思行事,现如今却连个善终都得不到吗?
问罪的旨意明日才会下发,那一会,自己便离开吧。
左右也是个死,临死之前让她受一受罪也好。
主意打定,她正盘算着该如何脱身,便听见外面又有婆子来报。
“老夫人,茂国公府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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