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阿寒又拿了一个药丸递给陆九。
陆九看见阿寒的动作就知道这屋里有异样。
她快步走到门后屏风一侧,一言不发地躲在那里,然后对着阿寒使了一个眼色。
阿寒也是曾经走过南闯过北的人,悟性不是一般的好。
她看见陆九将自己藏好,接着便惊慌失措地说道:“夫人,你怎么了?你怎么还头晕了。”
“陆九还去马车上拿衣服了,我可怎么放心让你自己在这儿,我去请大夫?”
声音惊慌,言辞恳切。
外面顿时便有一个丫鬟上前敲门。
“镇国公夫人可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阿寒听到这丫鬟的声音,像是得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几步冲上前去打开门。
“劳烦这位姑娘为我家夫人请个大夫过来。她有些……”
说着说着,阿寒自己也眯瞪了起来。
她的身子晃了晃,顿时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丫鬟看着倒地的阿寒,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帕子扶着面颊沉睡过去的秦苒苒,转身便对着身后招手:“侯爷,可以了。”
平西侯的身影从树后闪现了出来。
张婆子紧紧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在外面候着,不许旁人接近这里。”
平西侯沉声说着,目光一瞬也不离屋里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身影。
他看着那张许久不见,但又艳丽了许多的面庞,又看了看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只觉得全身上下一阵燥热。
回门那天的回眸一笑,不断的重复出现在他的梦境中。
如今这人终于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若是让她在这么好好的离开,那他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男人了。
至于这是他的弟媳,至于这女子有着身孕,这都不是他所考虑的范围之内的事了。
丫鬟见平西侯进了屋,当场便把门关好,忠心的守在门口。
平西侯绕过躺在地上的阿寒,没有看见躲在屏风一侧门后的陆九。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这个女子。
他快步走到秦苒苒跟前,伸手便想去触碰那苍白的面颊。
没想到面前的女子却突然睁开了眼。
“平西侯。”悦耳的声音从她的口气吐出。
平西侯只觉得这整日听的三个字,从来没有如同今天这般好听过。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陆承安去肃州呢?不,或者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陆承安呢?”
平西侯看着那张自己做梦都想亲近的脸,开口说道。
秦苒苒的眼神冷厉了下来。
“我去不去肃州,我嫁不嫁陆承安,这些都与平西侯没有什么关系吧?”
“以前没有关系,但从今天开始便要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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