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庆十九年。
四月初十。
媛妃于昭华殿服毒自尽。
愿来世,你我为真正的姐妹,再不入帝王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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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重新洗牌,所有德庆帝的嫔妃都被送到了行宫之中,然后请了孓然一身的太皇太妃重新回到宫中,主持后宫事宜。
朝堂之上也重新洗牌,七皇子的簇拥者在听闻七皇子已经自立阵营的消息之后,举家投奔。
只剩了忠心的老臣们坚守在朝堂之上,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各种政务。
两大摄政王之一的镇国公还在沧州与七皇子交战,只有承恩公一人留在朝堂中主持政务和帝后的丧事。
原本众臣还在担心承恩公会借机发展自己的势力。
但在朝会之后,发现他很是听从大家的有用谏言之后,也就都放了心。
帝后灵堂需要存放二十七日,方可将帝后遗体葬入皇陵。
而媛妃的遗体在停放了三日之后,便已经葬入了皇陵。
公主府中,九皇子在哭了半天之后,终于再次安稳了下来。
众人都有意识地瞒着福嘉,公主府上下看上去还是一片其乐融融。
“最近几天怎么不见舅母?”
福嘉坐在榻上,逗弄着两个糯米团子。
秦苒苒在坐在炕上,逗弄着两个橘团子:“承恩公夫人还真住在你府上了不成?先前不回去看是怕你没人照顾,现在我来了,当然要回府去看看了。”
“免得有胆大包天的婆子,再把云儿的嫁妆偷偷带了出去,云儿不得来找你哭。”
宋文云和林瑶终于收拾好情绪,来看看福嘉,进门就听见秦苒苒正在排揎自己,顿时就气鼓鼓地走了进来。
“哼!”
“我才不会来哭呢,倒是苒苒,你居然学会背后排揎人了,这去了一趟肃州,简直了不得啊。”
宋文云生怕话题转移到皇后身上,自己忍不住,赶紧将话题转移到肃州那边。
秦苒苒知道她的意思,看着背对着福嘉给自己递过来的恳求的神色,笑着说道:“肃州民风彪悍,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里的夫人们可不像我们上京这边,夫妻之间闹了别扭女子便回娘家小住,她们可是会提了刀枪,直接去演武场比试一番的。”
三人均是听得咂舌。
福嘉颇感兴趣地说道:“这么说,那些夫人都会功夫了?”
“肃州那边对女子的管束很少,女子都跟男子一样,是可以学功夫的。”
秦苒苒笑着说道,她又怕话题再次引到战场上去,又转移了话题。
“对了,当初我托承恩公夫人给你带回来的裙子,你穿了没有,好不好看?”
福嘉听她说起那条裙子,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秦苒苒和林瑶知道其中的含义,宋文云却不知道。
她有些奇怪地问道:“福嘉,你脸红什么,那裙子是暴露了一些,但也至于脸红成这样吧。”
福嘉红着脸将她们赶了出去,坐在榻上心跳都有些加速。
她能说她穿了那裙子给阿修哥哥看,被阿修哥哥按在榻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整整一夜吗?
不过看秦苒苒与林瑶一副她们什么都懂的样子,想必跟自己的遭遇也是一样的。
她的心里莫名得又平衡了起来。
只不过,阿修哥哥最近好像也很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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