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里流放的人有没有一个姓江的老者,是从金陵过来的?”秦苒苒问完之后,又笑着摇头,“你应该也不知道。”
没想到孟雅宁认真地回答道:“是有这么一户,不过被流放的只有那家的爷爷,他有个孙女,与我是好友。”
她说完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夫人,这江家人莫非是……”
“故人罢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想问问他们过得好不好。”秦苒苒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着说道。
孟雅宁呼了一口气:“甜儿跟着我们那里的一个女大夫学医术的,他的父亲很有才华,可惜不愿入仕,现在在给人家做账房先生,我父亲与他是旧交,平日里也会照拂一二,日子过得也还安稳。”
秦苒苒倚在椅背上,却觉得有些硌得慌。
梨花赶紧恋恋不舍地将阿狸递给陆九,自己去后面找了一个崭新的迎枕,垫在了秦苒苒身后。
顺手还给重新泡了一杯茶。
不远处的孟夫人见女儿在这里聊得正欢,也松了一口气。
若是得不到镇国公夫人的谅解,不但女儿说亲会有阻碍,就连老爷的仕途……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那个侄女。
自己刚嫁过来的时候,那大姑子便看自己百般不顺眼,只不过自己好歹也是官家之女,她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后来老爷带她到了任上,终于摆脱了那个整日里阴阳怪气的大姑子,没想到今年,她又将女儿送了过来,让老爷帮着相看夫婿。
相看了几家他们都不同意,不是嫌出身不高,就是嫌对方家里贫穷。
孟夫人只想掀桌子。
你们家是个什么人物,还能挑剔成这样!
最后碍于自家夫君的面子,这才带到了这次的宴会上来。
她却在今日,对自己的女儿动了手。
还真当自己是泥捏的不成?
自己看在是亲戚的份上,忍了这么久,她们还真敢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眼看着那个侄女灰溜溜的回来,而镇国公夫人身边的丫鬟也跟了过来。
呵,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这一次不把这所谓的侄女退回去,她就带了雅宁回娘家!
“婶婶。”小白花哭唧唧地走过来,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正在与孟夫人交谈的女眷们不约而同的住了嘴,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交谈。
孟夫人只觉得臊得慌,厉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样子,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嫌丢人!”
小白花见自己还没开口,就挨了一顿训,心中恨意更甚,面上却委屈的不行。
“婶婶,我不是有意要惹您生气的,镇国公夫人她……”
红袖可就等着她提起自己的夫人呢。
当即上前说道:“孟夫人,您在这里呢,可让奴婢好找。”
“我们家夫人让奴婢来转告您一声,她与孟小姐十分投缘,今日想要让孟小姐陪着说说话。”
“还有啊,我们夫人说了,这女孩子家家的原本出门就少,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多是被人教唆的,您可得好好瞧瞧身边伺候的人是什么脾性。”
孟夫人听闻秦苒苒这样说,心中顿时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