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安心情郁卒地去军营的时候,正院东厢房新设立的议事厅已经讨论的沸沸扬扬。
“夫人,这是房契和地契,将军说,难得你瞧上了间铺子,便买下来了。”陆五将薄薄的两张纸递给秦苒苒,拱手说道,“夫人,我今日还有任务,一会您手下的柳林应该就会回来了,我得去接替他的事,属下先告辞了。”
秦苒苒惊讶到陆五离开都没有说出话来。
半晌之后,她转过头去问陆九:“阿九,城西那处宅子要多少银子?”
陆九毫不犹豫地说道:“房契地契上都写着,一共一千二百两银子。”
秦苒苒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张纸,上面六千两三个大字闪得她的眼睛有些发痛。
不到一天的功夫,自己便有了价值七千多两的两处宅子,秦苒苒只觉得有些发晕。
“上京城那处……”
“上京城那处宅子将军早就为夫人买下来了,夫人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
秦苒苒将两张价值六千两的纸片交给麦穗,让她给自己收好。
麦穗出去没多久便回来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夫人以后为了商队的事肯定要经常见外男,这议事的地方设在正院影响不好,我看前厅西侧的花厅便不错,夫人,我们要不然挪到那边去吧。”
秦苒苒顿时眉开眼笑地说到:“我今日还真想让你在府中给我找一处商议事情的地方,你正好就说出来了。这里给我留着,以后有合得来的女眷,便带到这边来坐坐,这几日也快到种花的日子了吧,花匠来的时候,你选点好看,寓意也好的花摆在这屋里。”
麦穗听秦苒苒这样说,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福身说道:“是,夫人。”
“夫人,竹青过来说,柳林在前厅等您。”半夏站在门口,恭敬地说道。
秦苒苒站起身来,对着麦穗说道:“你去带了他到西花厅里去坐,红袖,你去对李管事说一声,让他派人邀了白先生一起过去。”
红袖与麦穗依言照做,秦苒苒看着陆九问道:“那个孩子打听的怎么样了?”
陆九点点头,说道:“已经打听过了,来历方面还需要着人去家乡打听,但是他为人不错,确实是块看病救人的好苗子。昨日我将相关消息拿给康先生看了看,康先生也说,这孩子值得信。”
“那药方子给他看了吗?”
“看过了,那孩子说……说这是哪个庸医给开得药,夜不能寐,胸口沉闷多数是因为气血虚弱且流通不畅造成,这庸医非但不先疏通血液,反倒一味进补,这对身体有害无益。”
陆九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秦苒苒:“这是他改过的药方子,夫人过目。”
秦苒苒接过来看了看,不禁赞许地点头,她将药方子收好,对着陆九说道:“你去将陆十找来。”
陆十随时候在门口,听闻秦苒苒找他,便进了屋,站在门口不远处。
秦苒苒走到他跟前,低声叮嘱了几句,陆十有些犹豫,秦苒苒笑着说道:“我今日不打算出门了,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