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都反了!”德庆帝闻言大怒,掀了面前桌案上的物件,“这个金陵巡抚是嫌自己脑袋长得太结实了吗?”
“这等性命攸关的大事都敢欺瞒于朕,白白丢失了这么多百姓的性命,他拿什么去赔?”德庆帝怒火冲天的在书房内来回转悠着。
“此事等不到明天了,承安,你过来。”德庆帝略思索了片刻,直接开口道,“你今日便出发,带上你媳妇,就说朕今日心情好,给你三个月的假,你们俩悄悄去一趟金陵府,务必将水患与蝗灾一事给朕查得一清二楚!”
说罢,他从桌案旁拿起一块黄澄澄的金牌:“见此令牌如见朕,朕要所有百姓都能有家可归,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
陆承安毫不退却地直视德庆帝:“不论是谁?”
“不论是谁!”
“臣遵旨,绝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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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陛下过来了。”皇后刚用了药,正准备施针,就听见挽秋禀报。
皇后赶紧整理好衣襟,与福嘉秦苒苒一起,去正殿接驾。
“阿笙,朕交代给了承安和秦氏一些任务,他们需要出去一阵子。他们不在京城期间,就由北辰先生亲自照看你的脉象,福嘉最近没什么事的话便住在宫中吧,驸马这段时日也不能归家,需要帮朕做些事情。”德庆帝眼中尽是疲惫,他倚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只觉得在这长春宫,才会安心。
“承安,你们快回去准备一下,早些上路吧,这两处灾患若是不早日处理好,朕心中难安。”德庆帝揉了揉眉心,随即又说道:“报信的百户你带上,别人你自己看着挑吧。”
“驸马随我回上书房吧,此事,你做好了无功,做不好却又有损,你当真不介意?”
“父皇放心,我必当竭力协助父皇!”陈驸马心中却是跃跃欲试,驸马不得入朝为官,为了娶福嘉,自己这一身才学抱负算是付诸东流了,今日却有机会再次施展自身抱负,这让他心中又涌起了希望。
就算一直在背后做事又能如何,只要能尽到自己的力量,只要能帮助明君安稳天下,自己扬不扬名,根本不重要!
“陛下,臣与拙荆先告辞了。”陆承安拱手,又与皇后告别。
秦苒苒看着众人严肃的神情,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低声与皇后说了几句多注意身体的话,便在皇后依依不舍的神情中,与陆承安一道离开。
回府路上,陆承安随手从怀中掏出阿狸交给秦苒苒:“我需得带了我的七个暗卫出门。陆九你一定要带在身边,我才放心。”
“不是十个暗卫吗?”秦苒苒奇怪的问道。
“陆二让我扔去了西北,他要在那里待一阵子才能回来。陆七一直在西南,陆九给了你,便是你的人了。”陆承安揉揉秦苒苒的头发,爱怜地说道,“这次出门一是要吃苦,二是会有危险,若不是陛下开口,我定不会带你。”
秦苒苒倚在他的怀中,语气无比温柔:“带我去才好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枪你替我挡,暗箭我帮你防,我想陛下让你悄悄带我出去,就是这个原因吧。”
陆承安皱着眉头点头:“就是你要吃苦了。”
“出门我才高兴呢,整日待在将军府,也挺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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