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捏之心的耳朵,就是好爱好爱之心,之心就好欢喜好欢喜~~”
“臭呆子!这样够不够?”
“痛喔~~娘子再捏!痛喔~~娘子再捏!”
这两人你侬我侬忒煞情多,全忘了在旁之人。而睹这一幕的范畴,说是痛彻心扉亦不为过。眼前女子,聪慧清雅,狡黠强悍,与婉约楚楚、柔情如水的妻子完全不同,但她的体内,竟然驻着妻子已以一碗孟婆汤忘却一切的灵魂!他不知是该将这个女子视成抢了妻子灵魂的外人,还是要违心承认妻子当真已舍他转世?
“别让他们跑了!嬷嬷说过,实在不行,去请大国师的弟子帮忙!”被范畴击昏躺在地窖内半晌的看守者醒来,跌撞踬颠滚爬出来,叱嚣大嚷,“快去报告国师!”
“什么国师,什么嬷嬷?”小院的大门被人由外踹开,负手踱来的是面沉冷寒的九王爷杭天予,“将这院里的奴才全部带回本王王府,本王将严刑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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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这次,真让我刮目相看呢。”
待罗缜洗浴换衣完毕,帮姐姐在镜前梳理云鬓时,罗绮喜孜孜道:“姐姐出了事,姐夫竟然是出奇的冷静,就如一个孩子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姐姐的苦心没有白费。”
“还不是那个样子。”罗缜虽不以为然,眉梢眼角却尽漾温柔。“要他长大,难。”
“唉呀大姐,姐夫在你跟前,定然是永远长不大啦,因你太疼姐夫了嘛。”罗绮挑弄着桌上钗环,“用哪只钗?”
“木钗。木钗是之心给买的。每次戴上,那呆子便很高兴。”
长姐面上的幸福甜蜜之色,令罗绮突有几分落寞,强颜笑道:“以前,我没有排斥姐夫,是因为绮儿相信罗家大小姐的智慧和眼光,相信大姐的选择必有你的道理。现在,绮儿似乎明白大姐为何会选姐夫。如此专注无移的情感,如此至诚至真的本性,要人不喜欢都难。”
罗缜不会漏察了小妹的惆怅。“与范颖将话说开,对你和玉无树之间并没有任何改变?”
“过去了的事,不说也罢。”显然,罗绮不欲多谈。“不如来说说范颖的父亲。”
“……他?”罗缜秀眉稍蹙,“说他做什么?”
“姐姐不觉这个人看你的眼光太奇怪了么?姐夫对他亦多处防备,盯他的眼神像是防着窃贼般。还有,适才你进院内,姐夫本来要跟着,范父把姐夫叫住了。给绮儿的感觉,竟是他似乎不乐姐夫与姐姐亲密相处。”
罗缜螓首截然摇否,道:“你多虑了,我与这个人毫无关联,他能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顶多,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范家对之心念念不忘的救命恩情,可以抵了。”
“不止如此啊姐姐……”
“好了。”罗缜不想让无关之人掺进自己的话题太多,“快把为姐装扮好了,我要去九王府,将得道半仙的国师与奴卑成性的嬷嬷如何勾结探个明白。话说,此事若非是九王来得不早不晚,恰好听见了那几个看守者的叫嚣,欲从铁齿钢牙的张嬷嬷嘴里问出明细,并非易事呢,她可是历过宫内惨刑的奴才。”
“这事,您又要谢姐夫了。”罗绮将珠花别入姐姐云鬓,小脸上眉飞色舞,“姐夫先前便晓得了姐姐的失踪与那个恶奴有关,在听见了姐姐的呼救时,他便急不可待去救姐姐。我想那恶奴毕竟是宫里的人,又是公主的随行嬷嬷,须有一个足以制衡的人物亲临方可能使恶奴没有任何矢口之机,便要与姐夫兵分两路,去请韶公主的夫君九王爷,但绮儿的脚程定然是慢的,姐夫只是对着空中说了几句话,下一刻绮立便立在九王府门口了。若不然,九王爷怎会去得如此及时?姐夫啊,是个无价之宝,姐姐要看好喔。”
“小丫头,今天你夸之心夸得太多,我会怀疑你对他别有居心哦。”罗缜盈盈玉立,纤指在小妹颊上拧转,“别看你是妹子,若敢觊觎姐姐的之心,我仍然不会饶过你。任是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