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您堂堂国师,沦落到今日田地,您甘心么?”
“你此话何意?”
“国师,您可知您有今日,是谁的诡计?”
“你此来有何目的,直谈就好。”
“良家的那个妇人,难道您就不恨?”
“本国师是何等人?岂会同一介凡妇一般见识?”
“国师您是得了道的人,您胸怀宽广,心地慈悲,实乃神体……”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俗不可耐!”
“是是是,老奴知错!国师您如此慈悲,不与凡夫俗子计较,但老奴替国师气不过呀。”
“……你待如何?”
“那凡妇太过嚣张,实在是需要教训!您将旗下弟子借给老奴两三个,老奴自然会为国师您出了这口气!”
“咄!本国师岂会与你这个俗庸妇人同流合污!”
“是是是……”
“但良家妇人生性狠毒,如斯卑劣,留其存世,必将为祸人间,为祸苍生。”
“是啊是啊,国师您为着天下苍生,为着杭夏平安,为着降妖除魔,必然不会坐视那个凡妇逍遥天道惩罚之外……”
“本国师弟子不会借你,但本国师念你锄恶心切,可对你点拔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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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念雁与良之心竟成好友,这在之前,绝对不可想象。但至今,却是众目凿凿下的事实。罗缜对此,虽不乐见,倒也没有出力阻拦。
“娘子,你要到铺子里去哦?”
“是,你昨天缂丝到很晚,今日好好歇息……”
“之心要与六六去喝酒喔。”
这呆子是食髓知味了是不是?正为他梳发的罗缜轻捏了他耳朵一把:“再敢醉了,我陪纨素去睡!”
“不醉啦,之心不醉!”之心嘻开薄唇,回身抱住妻子纤腰,大头在娘子香馥软躯上蹭蹭磨磨:“娘子,六六是之心的朋友,朋友可以喝酒,男人可以喝酒哦。”
罗缜当然知这呆子心思。之行爱之心,但他是之心的兄弟,对待之心时,更似一个大哥;范程敬之心,但之心是他的恩人,对待之心时,便多了几分恭谨。于是,杭念雁这个唯一一个拿之心当“朋友”的人,使之心极为欣喜,何况,这份交往,满足了之心心底渴盼——被人当成男人对待。
正因罗缜太了解之心,所以,为他快乐,虽对杭念雁那个迂腐之厮甚不喜欢,也未阻止他们来往。
“男人的确可以喝酒,但珍儿不喜欢醉酒的男人。”
“那之心不喝醉,珍儿就喜欢哦?”
这呆子,近日净来纠缠这些问题,她何止喜欢他,是太爱他好不好?“我不喜欢你,还会喜欢谁?倒是你,你确定你那个六六朋友对你没有他心?”
“他想娶范颖啦,他说娘子好难缠,之心能娶了娘子,他要向之心好好讨教,怎样才能娶着美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