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静静的盯着我，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没有再说话。气氛瞬间压抑，几分钟后，王瑞和张辉离去，还是没有再开口。

这是什么意思，连对质的权力都不给我？我被留在了审讯室，和我一同留下的还有吴东城。和他在一起，还是有些害怕，怕他突然发狂，然而好一会儿过去，他只是不断打量着我，看不出有什么暴力倾向。警方到底想做什么，我很迷茫。

大概静坐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再一次被带走，不是回住所，而是去了茅屋村外搭设的一座帐篷里。

一座很大的帐篷，能容纳十几个人，进去的时候，再一次看到了王瑞和张辉，还有几个我熟悉的警医，以及……张江。

张江斜靠在床上，眼睛睁着的，可以看见他身体在微微的动，证明他醒着。张江也是事情的关键人物之一，他的醒来，警方应该得到了许多线索，只是带我来干什么？本以为是去见苏丽丽，偏偏变成了陌生的张江。我和张江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不需要对质。

“你和他聊聊。”王瑞说话间，示意我到张江身边。

这下我更加疑惑了，能和张江聊什么，难道张江和我也存在某种交集，只是被遗忘了，就像那黑色十字架一样。我不知道那一刻，会什么会想起黑色十字架，那代表着死亡和诡异的东西，一直不愿意去想。

“山神降罪了。”张江突然开口，就在我想起十字架的那一刻。

我很希望告诉自己是巧合，因为黑色十字架和山神之间扯不上关系。但是我想起了在山洞的时候，当我看着张江，想着某种诡异的事情时，总是能得到回应。当一次又一次的巧合出现，还会是巧合吗？

“什么山神，你到底知道什么。”我鼓起勇气询问，太多的疑惑压的我喘不过气。

“山神降罪了。”张江还是这句话，说话的时候，眼神涣散，有些痴呆感觉。

当我再准备询问的时候，突然张江笑了，那诡异的笑，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张江的目光移向我，可以感觉到，此刻他正看着我。

“你不该来。”张江带着笑意的话语，让人迷惑，隔了几秒，又说：“你该留下来。”

莫名其妙的话说完，张江立刻收回了目光，躺在床上，恢复了之前痴呆的模样。

张江的话是对我所说，“你不该来”是指我不该进入原始森林，还是不该进入山洞？“你该留下来”是指我该留在原始森林，还是应该留在山洞？既然是不该来，为什么又该留下？这不是自相矛盾？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对我说？这就是王瑞叫我来的目的吗？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中，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我看向王瑞，他沉着脸，紧皱的眉头，似乎他并不知道张江想跟我说什么。只是不知道的话，为什么特意让我过来和张江说话？我突然想起了傅雨生，他做的事情，同样让人无法理解，难道王瑞也开始变得和他一样？在这片森林中，还有正常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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