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阇母低声说:“杨志的刀芒带着真气,玄北流震伤杨志的同时,必定被刀芒斩伤,后面就看谁能支持得更久,杨志可是喝过龙血的,在潜力方面无法评估。”
完颜阿骨打望向玄北流,还是看不出任何一点的不正常,脸色与平时一样执拗;玄北流确实被刀芒所伤,只不过玄北流决定与杨志比一比,看谁伤的更加严重,于是一叉又一叉毫不停滞地往杨志身上招呼,杨志展开刀法,将刺来的钢叉一一拨开,步伐稳健。玄北流虎头叉一震,顿时化作三只虎头,杨志将钢刀来回一挡,击破了两个虎头;钢叉的寒光在第三个虎头出现,快速如风,杨志猱身而上,足下一点,刀芒斩向玄北流的双腕。
玄北流哈哈大笑,钢叉只握在左手,右手呼的一掌劈在杨志胸前,玄北流这一掌意在立威,劲头十足,杨志直接摔到三丈之外,口中狂喷鲜血;金兵将士欢呼声立起,完颜阇母已经抢入场中,玄北流的身体突然倒下,让欢呼声嘎然而止。完颜阇母试了试玄北流的呼吸,已经是一点气都没有了。
完颜阇母掉头看杨志,杨志跟一个血人一样挣扎着做好,开始运气疗伤,杨志刚才赌命就是知道王老志在一边,有异常会提醒自己,现在玄北流已死,更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人群中,完颜阿骨打大喝一声:“都退下。”
几名已经抢出去的高手悻悻地站住脚步,完颜阿骨打走出来,怒视几名手下说:“这是比武,不是厮杀,滚下去。”
马扩松了口气,晓得杨志的命保住了,杨志既然能坐起来,自己运气应该不会有问题,只是怕外人干扰;完颜阿骨打的态度是杨志活下来的关键,赵良嗣、王安中陪着完颜阿骨打回了大帐,马扩、韩琢、金兀术等人带着阿骨打的亲卫,等在杨志的四周,防止某一个别有用心或者激动的金兵杀过来。
杨志运功一个多时辰,头顶便出现了腾腾热气,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杨志舒醒过来,缓缓地站立起来,惨笑着对金兀术说:“四皇子,安排人帮我弄一套衣服,再打一罐水来。”
金兀术自己跑去找衣服打水,衣服只要合适,金兀术怕的是吴乞买在水里做手脚;杨志洗去血迹,换了一件战袍,与金兀术等人入帐,完颜阿骨打立即吩咐赐座,让杨志坐在自己的身边。杨志请人搬来一张小桌子,然后拿出活离罕的那幅图,缓缓地铺在了桌子上;五个盒子里的东西,只有这张图带在身上,其他的都交了寇一。
完颜阿骨打看到图上的那座山就是一震,久久地望着图说不出话,吴乞买与完颜阇母、完颜宗望走到图旁看了看,顿时也挪不开脚步;完颜阿骨打抬头看看杨志,不相信地问道:“你有这个东西,为什么不用来要挟我,既然你能当做礼物拿出来,一定知道是我想要的东西。”
杨志淡淡地说:“国主,我要的不是在桌面上达成协议的一张纸,而是两国真正的和平,百姓安居乐业,我要是用尽手段来要挟国主,纵然签了协议,日后必有反悔的时候。”
“不错,这个礼物我接受了。”阿骨打激动地说:“杨志,我答应你,平州给大宋了,但是你要个人答应孤一个条件。来,宗望,兀术,你们和杨志结拜为兄弟。”
这次连吴乞买都没有反对,让人摆上香烛,杨志、完颜宗望、金兀术滴血而盟,结拜为兄弟,杨志最长是大哥;大宋的官员都明白大势已定,看着完颜阿骨打签字,吴乞买在国书上盖印,赵良嗣兴奋地一拍手:“搞定。”
王安中担心地说:“那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