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把面递给她,低声说:
“小花,以后白面是不愁了,不要忘了叔的功劳呀。”
“那是肯定,我有白面,也不能少了你的,是这样,以后咱们三七分,好处大家得,怎么样,公平吧!”
“傻丫头,你以为我缺你那点白面,对我带来人上心点。”
村长有点生气的走了。小花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他应该是让她,在给与他有关的人,开展业务时,能尽职尽责,区别对待。
有了白面,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回去补会儿觉,怀了孩子的女人,总是犯困嗜睡,这是真的。
这还没转身呢,就听到有人嚷嚷着,说仙姑搬到这里,他们刚才路过都不知道,仙姑应该在家吧!
来人是东河村的,他们都是那日,小花免费服务的对象。
“仙姑,你那日说我孩子有水劫,这是未来某年某月的事情,你给我交待清楚,我们家好有个防备,你看这是两升玉米面。”
“仙姑,你那日说我最大的祸,就是那张嘴,能不能再清楚明白一点,是指我乱说话,会被人打死,还是说,我最后,会由于嘴吃不进去饭,而活活饿死?”
“仙姑,你看得真灵,我昨日就和人家媳妇,多说了几句调皮话,就被她那心小如针眼的男人,扇了二把掌,我问你,以后我会不会死在那上面,要是没有那么严重,我也就不改了,面,家里有,走得仓促,忘带了,改日给仙姑送来。”
人群还在嚷嚷着,他们都在争先恐后,害怕刚才自己的表述,不够清楚,声音不够高,仙姑并没有接收到。
“我都听到了,大家安静,再吵我孩子就该踢我了。”
人群顿时安静了,小花很满意。
“你们村失踪的那个人是谁,他怎么样了,烧得不是很严重吧!”
人群显然很失望,仙姑并没有回答他们问题,而是在问杨有智。
“有智,是被烟呛死了,他身上只有轻微的烧伤,这兄弟干啥都太拼了,当初上学时,就要做全校最好的,后来村里劳动,他要挣工分最多,这次救火,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拼命,大伙终是没有拦住,人的命有时候,也可能是天注定,他那晚趁媳妇打了个盹,绳子就弄断了,这不是事情往哪儿赶吗?”
说这话的,是上一世的李爷爷。
小花沉默了两分钟,终是开口道:
“你的大儿子,会有灾但无性命之忧,可小灾是可以通过努力,减免的;
你那张嘴说话,容易招祸,以后只要管住它,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胡说,以后自是少灾少祸;
你那毛病,要是不改,一生就会受到连累,该有的家庭,天伦之乐,都会没有。”
……
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东西还是拿回去吧,要是觉得自己日子还宽裕,可以去接济杨家,他们这时候,需要来自外界的温暖,他们也许并不需要,走吧!”
小花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完这些话。
“仙姑,本事大,人还这么善良,咱有空可为她宣传业务。”
“是呀,但只能给可靠人介绍,不能给睚呲必报的人说,要是把仙姑告到上面,这不是故意治她搞封建迷信的罪吗?心里有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