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新朋友。”
说这话,魏准吞了一下口水,似乎在说四平已经不是自己的朋友了。
罗四平站起来,和对方握手:“你好你好。”
严开左右看了看,又盯着堂上的条幅一撇,虽然只是一副普通的对联,他还是赞美道:“不错不错,好字啊,罗先生学过书法?”
“没有,这字是别人写的,我买来的。”
罗四平请二人坐下,回到厨房里去那碗筷和酒杯。
“怎么样?是不是他?”魏准小声问。
“哪有那么快看出来,我又不是神仙。”
等四平再回来时,严开也变得客套起来了:“别忙了,我们不饿,这才几点,吃了早饭了。”
“那就喝喝酒,魏准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罗四平大大方方的坐下,先问了魏准:“我听说秀珍昨晚上出事了,属实吗?”
这可问到了魏准心里,他叹着气:“哎,手都剁了,没法子的事。”
“可惜,可惜了。”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娶她的。”
“这才是个男人,来——我们喝酒。”
罗四平酒瘾大的离谱,家里本来也不富裕,还见天的喝酒,一天喝到晚,也不怕自己伤了肝。
严开一直在观察这个人:“罗先生,我向来喜欢研究看相,看你的面容,应该是个大富大贵之相啊,怎么待在农村里呢?是不是命中犯了什么,我来给你看看手相吧。”
“我不信那些。”罗四平说,还抓着酒杯。
“唉,哪里话,这种事信则有嘛。”说着,严开过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也不问对方肯不肯,就盯着那些纹路一顿瞧:“不错,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好手相啊。岂止是大富大贵,兼职就是一飞冲天嘛,就差个火候而已。”
罗四平不自在,把手缩了回去:“魏准,你这个朋友……是哪来的?咋跑来给我算命来了。”
魏准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严开点点头,对有些懵懂的魏准说:“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罗先生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罗四平自我打趣:“这位朋友,你就别给我带高帽了,我一个农民,一年到头的做生活,你还说这些话。要我说,魏准才是大富大贵的福相呢,他迟早要去城里当大官的。”
后来魏准懂了,严开说的都是套话,只是他言语之间表现的很坦然。不过么,罗四平也不是傻瓜,好像能看的出来有点郁闷,只因为魏准的面子才没给严开难堪。
走在小路上,魏准问同样的话。
“不是他吧。”
严开点头,又摇头:“不是,看来还得在女人身上找线索。”
“可村长现在不发话,我也没有权利去一家一家的调查啊。那个……秀珍这两天不会有事的吧?”
“不会的,不是给你写了那个咒了么,保证平安。”
这天过后,沈晓晴来了田家沟,严开让沈晓晴带魏准去城里找个人,然后让魏准给祖师爷磕头,要让魏准做自己的小师弟。
这个严开,做事完全是我行我素啊,你都不想着问人家同意不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