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路,你有事儿?”
田兆路的脸色明显不是撞见鬼了,他还很有底气和火气的冲魏准嚷:“魏主任,我家的玻璃让人给砸了,这事你得管不。”
原来是小偷晓摸的事。
“这事我不麻烦村长了,就找你。”
魏准穿裤子,一边问:“东西丢了没?”
“东西倒是没丢。”田兆路双手叉腰:“可不丢东西也不成啊,我这玻璃坏了要修,不得花钱买啊。村里出了偷了,你这个当主任的得给我弄清楚。”
一直都看不上自己,现在出了事就来找,真的不要脸面。
穿好衣服,魏准要去看看,也许能用村上的钱先垫着给弄块玻璃,谁都知道田兆路家里不缺钱,老丈人在镇上有买卖,可他就是这么个人,一毛不拔。没出门口,田兆才也来了,把魏准堵住。
这人连主任都懒得叫:“魏准,我找你有事。”
田兆路说没空:“我先来的,家里出了偷了,玻璃给人砸了,你有事回头再说。”
“啥?!你的玻璃也让人给砸了?”
这两兄弟都为同一件事来,很是蹊跷。
先去了兆路家,是造访的玻璃不见了,不是被人砸的,是被人掰开窗户上的钉子,然后硬生生给拿下来的。
不见玻璃碎片。
魏准心细,看到原本固定玻璃的地方,还有手指印记落在满是灰尘的木头框上。
“哎,是的哎。”田兆路摸不着头脑,自己迎上来看:“特奶奶的,哪个王八蛋找揍,拆老子玻璃。”
短时间根本找不到这个小偷,魏准让容点时间。
“魏主任,我可把事交给你了啊。”
“你不能当没事发生,我家还等着玻璃用呢。”
弄的好像多大个事似的,不就一块玻璃么,才多少钱。
往回走,魏准想这事呢,小偷光偷玻璃,不偷别的东西,这太滑稽了,天底下有这么蠢的人吗?再说灶房能有什么东西可偷的。
经过兆富家门口,看见小伟坐在门口,哭丧个脸。
“小伟。”魏准过去了:“你爸呢?”
“去祠堂了,村长说要找人把妈给火化了。”
才聊两句,有个人急匆匆过来,喊魏准:“魏主任——你怎么在这里,快跟我去祠堂,村长正找你呢。”
祠堂门口,村长、田兆富、黄道士等几个人站着。
“黄师傅,昨晚魏准真的来过?”
黄道士说了句实话,可心理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害了魏准:“村长,魏准不可能偷尸体的,他要个尸体有什么用,教堂里我就没看到有那女人的尸体。”
“那他可能藏起来了。”一人说。
黄道士说的话句句在理:“那他好好的藏一个死人干啥?”
“这谁知道,得问他自己个儿。村长,尸体不见了,只有魏准来过,不是他还能是谁。”
魏准刚刚赶到,就听见别人提自己的名字,口气还很凶。
“村长,怎么了?”
田庆生问:“昨晚上你来过这里?”
魏准盯了黄道士一眼,跟着‘嗯’应了。
“你把尸体弄到哪儿去了?”村长继续问。
这可是莫大的冤枉,他怎么可能碰尸体,那明明就是——‘虎子’干的。可他说这话,谁能相信自己。
“问你话呢,怎么不说。”
“我没动尸体,昨晚上我过来的时候,尸体就没见着。”魏准觉得,这些人,尤其是村长,愿意听假话,而不是真话,说出来反而弄巧成拙。
田兆富在一旁没言语。
村长发了狠话:“找几个人,全村都给我找一遍,我就不相信死人还能长腿跑了。”
他与魏准擦肩而过,露着极为不信任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