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贤用无力苍白颤抖的右手轻轻地替文静擦试着脸上的泪珠,用无力苍凉的嗓音对文静说道:“文静!不哭了!不要哭了啊!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没有对不起我呀!你能回来就好了!你能平安地回来,对我来说,已经是老天对我最大的眷顾了!″
“俊贤……″文静听着听着,更是哭成了泪人!
此时,高俊贤体内的毒性愈发的历害,高俊贤的肢体愈发的滚烫,难以控制,此时,连文静也明显地感觉到高俊贤的四肢在剧烈的抽触,青筋暴起,满脸痛苦,毫无血死,高俊贤额头上的血管也隆起得相当历害,但是高俊贤一直在强忍着,拼尽全力地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呻吟之声,他在用命,向文静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么痛,自己还行的……
文静看着这些,点点滴滴都记在心上,刻在脑中,文静的心好像刀割一般,文静看着俊贤这个样子,她也是生不如死啊!
文静在心中也是暗暗叹道:“天哪!这到底是福还是劫?是缘还是孽啊?这到底是一个怎样意志如铁的男人,在这种噬体灼身之痛面前竟然不悲一声,难道这种如钢铁般超強的意志力真的是来源于我吗?“
“文静!答应俊贤!帮俊贤一个忙好不好?“高俊贤虚弱地向文静央求道!
“俊贤!你这是什么话?你我本一体,何必这么客气,别说一个忙,纵使千个万个忙,文静必当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文静哭着答道!
“好……好……“高俊贤说着,便命人拿来了帅印,承到了文静的面前!
“这……俊贤!你这是干什么?″高俊贤的举动顿时让文静惊讶不矣!
“文静!你听我说,我心里很清楚,我快不行了,震星雷是何等之物,被震星雷所伤,我还会有活命的机会?″高俊贤一脸痛苦地说道!
“俊贤,不会的,不会的……″
高俊贤没有等文静说完,便向文静摇手示意,高俊贤抢过了文静的话,奄奄一息地对文静说道:“文静!我的命不要紧,只是,我放心不下金华城的安危啊!以后,金华城的军权交给你了,我相信你是一个才智超群的女子,你真的有能力保卫守护住金华城的!文静,不要让敌人践踏皓国的土地!″
“可是……可是……“文静一时要承担如此大的责任,整个金华城的安危竟然一下子就落到了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女子身上,文静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文静!从今以后,你就是金华城数万大军的主帅,你要相信你自己,更要相信我的眼光,从今以后,你与金华城共存亡,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高俊贤恳切地向文静哀求道!
“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一定倾尽我全部之力,保卫金华城,不让金华城有一点差错,俊贤,你放心吧!″文静哭泣着向高俊贤保证道!
于是,文静用那双颤抖水嫩的小手接过了若大的帅印……
屋内忙成了一团,慌成了一团,高俊贤虽然生不如死,但是他紧握着的文静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片刻,文静和高俊贤的手都被汗给湿透了!
可是,高俊贤的手还是在倾刻之间松开了,重重地垂放在床沿,头也无力地垂下了,眼睛也无力地闭合了,嘴角此时也淌下一条黑色的血丝……
而文静此时的心都痛到了极点,看见俊贤活活痛晕了过去,她不禁激动得气血攻心,也顿时感觉天昏地暗,头脑发沉,也晕了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哎!文静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真的担心死我了!″此时,公孙寒滟就坐在文静的床沿上,见文静醒来,不由得喜出望外,释怀不已!
文静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床上,文静狠狠地敲了敲自己昏胀的头,便向公孙寒滟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唉!你还说呢!你是太操心俊贤太子了,你见俊贤太子毒性发作,痛晕了过去,你自己便也晕了过去,着实把我和大夫们吓一跳!″公孙寒滟叹了一口气说道!
“俊贤……俊贤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曾经,俊贤他为了救我,不惜用刀割下自己大腿上的肉作为药引,为我疗伤,现在,他遭遇到了险境,我真的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烈毒发作而活活痛死,那样真的比将我千刀万剐还难受啊!“文静悲痛地说道,眼眸中再次闪下了泪光!
“文静……″
公孙寒滟本欲说些什么话再来安慰安慰文静,但是,此时帐外进来一名将领紧急来报:“启禀先锋将军,副帅,大事不好了!“
“何事?“文静,公孙寒滟异口同声地问道!
“奂军兴兵犯边强渡纪新河,此次奂军调动轻骑八万,步兵八万,重骑兵四万,分别驻扎在课亭谷,外云山,纪新河,星宇川等地,总兵力约二十万人,随时准备向我军及钰军进犯,敌军此次来势汹汹,金华城大危,请副元帅,将军定夺!“
“天哪!金华城真的是祸不单行啊!刚刚和钰军打了一仗,现在奂军又前来挑衅,钰军我们已经抵挡得十分吃力了,现在我们又面临着二十万奂军,这是天要亡我们皓国吗?″公孙寒滟悲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