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考虑来考虑去,憋了半天终于说:“我错了。”
“错哪儿了?”
这次林悠真的语塞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就在她满脑子在想“自己哪儿错了”的时候,谢子衿忽然扔了自行车,一把把林悠推到了墙上,狠狠地瞪着她。
林悠吓坏了连忙说“谢子衿,我真的错了,你还不至于杀人泄愤吧!”
谢子衿低下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林小悠,下次拒绝别人的时候干脆一点。要不然…”说着,他头一歪轻轻咬住了林悠的耳朵,“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
胆小如鼠的林悠吓得一个激灵,全身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谢子衿一个不高兴真把自己耳朵给咬下来了。
要说起斩断林悠身边的桃花这件事,谢子衿多年来可是不遗余力地在练习。
在很多林悠不知道的时候,谢子衿就已经把那些“情敌”或者“疑似情敌”的人赶跑了。可怜的林悠从小到大一直以为是自己是棵比铁树还不容易开花的不锈钢盆景,殊不知这背后谢子衿暗暗做了多少事情。
那些偷偷塞进林悠课桌里的情书啊,巧克力啊,小礼物什么的都被谢子衿扔进了垃圾桶。可怜那些男生还眼巴巴地等着林悠回信。
其实这些事情并不是毫无破绽的,但谢子衿笃定了林悠这种榆木脑袋是不会发现的,就算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给她点吃的也就忘到九霄云外了,后来事实证明,他猜的没错。
夏天褪去燥热,晚风里带着秋天的凉意,谢子衿坐在窗台上看着黑漆漆的天空。
他是生气的,气林悠为什么不干脆利落地拒绝南望,还和他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他也气自己,气自己在林小悠面前“输”得太彻底。
想来想去,更加心烦意乱,索性爬进被窝里,结果理所当然的失眠一整晚。
第二天林悠看到谢子衿的时候,好死不死地问了一句,“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谢子衿白了她一眼,骑着单车扬长而去,留下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林悠。
中午吃饭的时候,谢子衿坐在离林悠老远的地方,一个劲地戳着碗里的豆腐干,程惜实在看不下去便说:“你不吃可以给我,心情不好别糟蹋粮食啊。”
“我有说我心情不好吗?”
“你是没说,但是你脸上写着“心情不好”这几个字呢!”程惜不客气地夹过谢子衿碗里的鸡腿,“又和林悠闹别扭了?不是我说你俩啊,最近怎么了,水逆期?”
谢子衿实在没有心情吃饭了,放下筷子说:“林悠她就是个木头。”
“你这么多年了才发现她是一块木头吗?”程惜无情地指出事实,竟然让谢子衿无言以对。
林悠看着图书馆窗外摇动的树叶,觉得秋风越加猛烈,谢子衿的脾气也越发暴躁。
莫心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嘿!我听说昨天有一个高一的小学弟向你表白了。可以啊,宝刀不老风韵犹存嘛!”
林悠白了她一眼,“你这都是用的什么成语啊,再说了被表白是我的错吗!谢子衿跟我置哪门子的气!”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林悠现在觉得男人的心比海底针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啧啧啧,我倒是很想见一见那个小学弟呢,勇气可嘉,着实勇气可嘉!”
莫心根本没理林悠说的后半句话,手里拿着书撑着脑袋在想到底是怎样一个不知死活的壮士,居然敢当着谢子衿的面向林悠表白。
正想着呢,忽然看见前面的林悠身形一顿,立马转头躲在了她身后,“我去,还真是冤家路窄呀,让我躲躲!”
莫心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正往这边走来,而且看样子已经发现了躲在自己身后的理由。
她小声问,“这不会就是那个小学弟吧?”
林悠在她身后疯狂点头,拽着她的衣服示意赶紧撤,结果没诚意莫心居然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林悠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带着也往前走了几步。
“林悠学姐?”南望歪着头,看着半蹲着躲在莫心身后的林悠。
“你就是那个高一的小学弟?”莫心问。
南望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是啊,学姐听说过我?”
“哼!”莫心冷哼一声,“刚入学半个月就敢向高三的学姐表白,十七中古往今来可能就出了你这么一位…义气中人了。”
林悠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疯了,你还夸他,要不是因为她我和谢子衿能吵架吗!”
林悠考虑来考虑去,憋了半天终于说:“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