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说的是。”高晚悦也只能陪着笑脸,在这件事情上她是比不过惠娘了,羞涩的看着安幼厥脸颊绯红,
安幼厥目光朦胧,看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在这个时代,传宗接代怕是头等要紧的事情,可偏偏到现在二人虽然同榻同眠,秋毫无犯,一点动静也没有,也是高晚悦有意防范着,还不到时候,
“就是就是。”斛律羡随声附和,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还在一旁帮腔真的是只有他一人,其余的人都是噤若寒蝉不敢说的,
不过好像也没剩谁了,右边的高济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那边的桓鸩一脸不关心的样子,安家二娘或许就不希望她生出孩子来分家产的吧,
“诸位慢用,我去看看最后一道汤如何了。”自然地借故离开宴席,吩咐身后的婢女去看看厨房的汤水,自己在众人看不见的视线里飞快的朝安家二娘的房间跑着,
推开房门,见自己乳母正在推着摇篮哄着已经熟睡的小少爷,一剑她进来连忙的往外推她,“夫人,老夫人不让您见小少爷。”
一脸为难的样子,也是无可奈何,她的眼中噙着眼泪,十分想念她的儿子,一打出生就被婆婆夺去,不能抚养在自己的身边,成日里总是来请安也不让自己看一眼,多问两句也会不开心,
“夫人,您真的不能多呆啊。”她也害怕,怕纵了她一次下次会再次心软,也是怕婆婆发现,
“嬷嬷,您要好好照顾安儿啊。”她千叮咛万嘱咐,想要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却是做不到,
“您放心吧,老夫人是小少爷的亲祖母,一直是将小少爷奉若珍宝的。”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眼前的泪流满面的母亲,行色匆匆的离开老夫人的卧房。
席面上,老夫人等了许久也没见到惠娘的身影,问着身后的婢女,“惠娘怎么还没回来?”
“我可是回来晚了?”惠娘领着奴婢走了进来,身后端着汤锅,她端着两边的把手放在桌子上,掀开锅盖,一股蔬菜的清香扑鼻而来,她拿个碗给安家二娘盛了一碗,“娘,您尝尝可好?”
安家二娘结果,用勺子细细的尝着也未作评价,给每个人都舀了一碗,作为宴席结束的清汤。
酒席就是这样草草的收场,支撑不住的晚悦只好随着安幼厥先行离开,冬日里的邺城越发生冷,直叫人挨不住,
“晚晚,你没事吧。”看着她颜色憔悴,面无血色,手上冰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或许是隐疾不能让大厅的那帮人知道,“不如回府请位大夫看一下吧。”
“没事,老毛病了。”她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这便是上【#&…免费阅读】
次她被元黄头推入水中的时候便着了凉,每个月的月信至的时候就会腹痛不止,从前没有在意,不成想就这样积重难返,越发严重了,
安幼厥扶着高晚悦一步一步的走近府中,端嬷见此状迎了上来,“长公主,您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的,全部支撑都在安幼厥的身上,水清也走上前来扶着她,
“没事,去准备些热水就行。”她的腿机械的走着,再也不想走一步,安幼厥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拦腰抱起,她惊慌的搂着他的脖颈害怕自己掉下去,“我自己能走的。”
他没有理会径直将她抱上床榻放在被窝里,端嬷也灌了两个汤婆子一个放在她的脚下,一个让她抱在怀里,
汤婆子外面端嬷绣了很漂亮的梅花缎面,很是漂亮,怀里抱着紧紧的放在胸口,也变可以将心口也暖过来,
“可好些了?”安幼厥坐在床榻边将被子好好地给她盖好,一脸关切,将她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一点不透风,
“奴婢去给长公主熬些糖水吧。”端嬷说着往外走去,“驸马还请也早些休息吧,今夜是不便留在此处了。”
她想了想,接着说道,“不如,奴婢将偏殿给您收拾出来吧。”
“不必麻烦了。”他走出去追赶着端嬷的身影,端嬷不同于其余的奴婢,是陛下亲封的公主家令,相当于宫中的女官,有品阶在身,
“端嬷,其实不必麻烦的,我也可以照顾晚晚的。”端嬷转回身看着安幼厥,“奴婢知道,只不过是想将驸马带出来让长公主可以舒坦一会儿,您请跟我来。”
“嗯,遵命。”他跟着端嬷一路走到厨房,端嬷利落的烧火添柴,在灶台前将热水倒入锅中,这是之前稍好的,直接用热水便方便些,
“驸马,您看好啊。”她又往水中加入量少的醪糟,用勺子在锅中晃了晃搅匀,“其实长公主不是得病了,也是常事。”
“常事?”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一般,她从不轻易的抱病喊痛,即使身体不好也是埋在心里从不说出来,
“将鸡蛋递给我。”他一转身便将真个筐搂都抱了过来,端嬷挑了两个握在手里沿着锅边敲碎,将鸡蛋打在锅里,“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每个月都会来月信,可能因为受凉导致身子不爽,或肚痛、或腿酸、或腰痛、或脾气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