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您现在仍可以获得!若是连您都放弃了,就与一介普通的妇人再无任何区别,您本是壮志不让男儿的奇女子,却要与柴米油盐相伴,相夫教子过着最平淡的生活!”
她害怕,怕这一生也与上一世一样只能被别人左右着命运,到死的时候还是被自己深爱的亲手除掉,她输的一塌糊涂什么都不剩,这一世,她不要这样,不能因着一点温暖就放弃了最初的本愿!
那她就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与懦夫,她害怕平庸,害怕就这样碌碌一生在天地中茫然不知所踪。
她怕有一天来到墓地之中,所有人的墓志铭惊人的相同,她便是要与众不同,活出自己的风格,也不枉来这里走一遭!
“哦?那公子可有良策?”
既然桓鸩愿意做这个马前卒,那么高晚悦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既然长公主不能居庙堂之高,亦可于江湖翻江倒海,来一场声势浩大的演出!”
他的眼中闪烁着些微的光芒,尽管在他空洞的眼神的背后还是抑制不住星空点点,这星星点点的莫不是野心?但是看着他的性格不相符合,这期望的背后隐藏的锋芒无人知晓。
“不错,这就话我很受用。”
余万人之中掀起惊涛骇浪,殃及到每一寸干涸的土地,哪里都能知道他北齐的存在,无形渗透,滴落在每个人的心里。
“桓鸩,我要你帮我拔除那个人在这邺城的全部势力!”
他的手伸得太长了,从前觉得无碍,现在看起来特别的碍眼,所以要将一切铲除干净丝毫不留,要这不为人知的地方全部不留!
既然他要走那就该带着一切离开,将他全部带走,高晚悦也会一点一点的培植自己的势力,等到某一天能够与他分庭抗礼,那时便可一决高下!
“如您所愿。”
他嘴角带着笑意看着高晚悦,他的势力?盘根错杂,他未必能知道全部,又如何能全部斩断!
“如此甚好。”晚悦看着他,敛去笑容,“既然桓公子看上去不忙的样子,那就再为我夫请次脉吧。”
桓鸩,他是个不受掌控的人,既然如此就要将他派上用场,就如此时,他的医术高超,与其相信一帮庸医倒不如交给他更值得放心。
“愿为长公主效劳。”
领着他往自己的住处走着,一路上穿廊绕屋,安府的装潢比不上桓鸩的府上,偏古色古香,所饰之物皆为暗沉的绛色,应该是从祖辈留下来的,未曾改变,而桓鸩的府邸是新建的,颜色都为淡紫色,看着贵气磅礴,
还未走近庭院便听到一阵笑声,十分娇巧爽朗的笑声,晚悦皱着眉头,桓鸩跟在身后三步之遥,不敢近身,
她回头看了一眼桓鸩,这声音很熟悉,一时之间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只怕是哪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吧。
那粉衣女子笑的直不起腰的,旁边坐在四轮车里的安幼厥嘴角也带着笑意,桑柘也在旁
边站着,但好似在分神,
那女子正是她惹不起的桓鸩的妹妹桓鸢,她在门口没有进去,领着桓鸩站在门口,侧着身子,露出一点点的身影,倾听着二人在说些什么,
桓鸢好像是在讲什么有趣的事情,安幼厥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但也是浅笑悠然,倒是讲笑话的人笑的前仰后合直不起腰,
她离安幼厥很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洋洋得意的样子,安幼厥无奈的摇了摇头,懊恼的笑着,更多了几分慈爱,她俏丽清秀的脸上多了一丝狡黠,抬起嫩如柔荑的玉手,在安幼厥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
没用多大的力气,他也不会觉得疼,她却越发无礼看到安幼厥的额头微红,伸出手替他胡乱的揉了揉,这一切皆被晚悦与桓鸩看在眼里,
高晚悦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袖口,将手埋在衣袖里,双手握拳,却在他目光投射来的瞬间舒展开来,
她侧过头,看着桓鸩的反应,平淡无水,在这光天化日,孤男寡女,两人如此亲密亲密的举动,是当她高晚悦死了吗?“桓公子平日定是日理万机,忙到都没有闲暇管教自己的妹妹!”
“烦请长公主见谅,舍妹只是洒脱一些,不拘小节。”他望着桓鸢若有所思,这样的她还是初次见到,平日除了自己之外不接触其他的人,连婢女都会害怕,怎的遇到世人都惧怕的安将军她到没有丝毫恐惧?
“我记起来了,公子之妹非~常人,如此若孩童般的举动倒是无意,但也应该教会她男女之别!”可能对于她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爱憎分明,这是晚悦做不到的,她有些羡慕,更不说是嫉妒!
“若是你不知道该怎么管教,本宫愿意代劳!”她说话时着重强调着,若是他不管、放任自流,晚悦就不会是这样口头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