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一对吻|得|忘我的男女,绕进僻静的角落,点开了终端,调出一张平面地图。
还好手快自己存了。
医生根本不信蒋承泽会犯发错东西这种低级错误,明显是某种暗示或者指引。
他顺着墙根潜行,低头放大地图,在西北角落处发现一个极不明显的三角标识。
医生边找边暗暗心算地图大概的比例尺,以脚步测量,直到脚尖抵上冰冷的瓷砖。
抬头一看,是个柱子,背后就是员工通道。
一定有鬼。
医生一寸寸地检查看似平滑的瓷砖——直到他摸到瓷砖间一条相较于其他略宽的缝隙。
恐怕开口就是这了。
他顺着缝隙摸到了暗门大致的位置,接着在暗门中央的那块瓷砖上狠压下去。
一阵极轻的电子音穿过吵闹的背景音传进鼓膜,接着整块暗门都向柱子里凹陷下去。
医生挑眉看着眼前从黑暗中崭露头角的一角阶梯,觉得有些不对。
这机关也太简陋了吧?
某个普通客人一碰到都能打开的程度,言式搞这个能做什么?
钱多了烧着玩吗?
医生直觉这是个陷井,他退开几步,寻找关门的方式。
背后几声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医生戒备地拔枪上膛,身体比眼睛快,枪口怼上了服务生的脑门儿,医生才看清自己这是紧张过度了。
“你……”他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拖进了密道。
蒋承泽抬手调了调白炽灯的角度,低头大概看了一下,满意地拍拍手从凳子上跳下来。
“据说强烈的光比较容易让犯人觉得紧张,”他说着拖了把椅子,“感觉你还行啊?怕不怕?”
医生困难地勾起一边青紫的唇角,“你抓我干什么?我们明明是站在一边的。”
蒋承泽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话可不能乱讲,我蒋承泽对言式忠诚一辈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嗯?卧底?”
医生的瞳孔猛地缩了缩,他用力向门口站岗的黑衣人大吼,“他也是卧底啊!你们怎么不抓他?!”
蒋承泽好整以暇地看他,指头勾着枪挽出几个弧度完美的花来。
直到他终于蹙着眉露出不耐的神情,手腕一抖捏住握把,冲着天花板狠狠开枪。
“你好吵。”蒋承泽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真是,在敌人的地盘还这么皮可是要挨打的。”
言毕他从椅子上起身,在医生面前半蹲。
“做什么?”医生警惕问。
“你好聪明啊,”蒋承泽笑着抚摸他的耳侧,“又聪明又胆大。”
医生咬牙道,“拿开你的手!”
“他在哪?”蒋承泽的语调连同音量一同降下去,落在耳边像一道清霜,平淡却冷。
医生骤然愣住。
五天前深夜,诊所的门被一黑衣少年敲开。
医生揉着眼打开门,刚问一句来意,便被那少年干脆利落地打昏拖进了里屋。
第二天,来来往往陌生的病人,无人知晓那平日活泼的医生寡言了很多。
“小崽子,”蒋承泽抱胸拿脚尖碾碎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你还是太嫩。”
少年冷哼一声别过脸,“他早被我宰了,你要替他报仇就别墨迹。”
蒋承泽笑了,他坐回到椅子上,“你叫什么?”
少年继续冷哼,“我凭什么告诉你?”
话音刚落,密闭的门便被人从外一把推开。
叶闻气喘吁吁扶着门框进来,“哪来的卧底?”
他看起来虚弱又苍白,大概是路上匆忙,他的额角一层细汗,连脸色也红润了些许。
少年的鼻翼轻轻抽了下,他蹙眉疑惑抬头。白炽灯晃眼,他眯起眼睛才能将将看见光圈外一个模糊的人影。
直到叶闻又近了些,半张脸被光晕的边缘打量,描画,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不是卧底。”那臭小子抢着道。
蒋承泽踹他凳子腿,“不是卧底你找我们密道干什么?”
少年低垂下浓密的眼睫,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我就是好奇……”
蒋承泽,“……你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叶闻拍开他,“别扯闲的,”他坐在蒋承泽方才的位置,上下打量了那少年一番,“你叫什么?”
“罗溪,哥你呢?”罗溪痛快道。
蒋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