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寒朝卫捷抱歉的笑了笑,拱手一礼之后跟上了卫嵘的脚步。
看着卫嵘远去的背影,卫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卫嵘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不能让他走错一步。
可是卫嵘刚才的那番话触动了他的心,他何尝不是这样走过来,他也是有过少年意气的时候的。
罢了罢了,且看事情如何发展吧。卫捷叹着气往前走着,忽而身后响起了一人喊他的声音,便是不转身他都能听得出声音是属于谁的。
恢复好了脸上,他才转过了身,对着来人客气的笑着,道:“盛太师,不知盛太师叫本相有何要事。”
卫捷口中的盛太师便是皇后的父亲盛清和了,盛清和历经三朝,如今已经是六十岁高龄,不过太师的身份,是这一朝才有的。
盛家也是荣耀满门,盛太师的大儿子盛朗明被圣上封了镇南大将军,拥二十万兵马驻守南境,女儿盛琅月是当今皇后。盛朗明的大女儿盛雨菲嫁给了如今的禁军大统领赵珣,盛太师桃李满天下,盛朗明则有兵权,盛家一门文武都占全了。
“没有什么大事情,不过是找卫丞相说两句话而已。”盛太师抚着花白的胡须,笑的甚是和蔼。
卫嵘抖了抖宽大的袖子,哈哈笑道:“盛太师好兴致,那盛太师要说什么,本相奉陪。”
盛清和抬眼望去,还能看到卫嵘大步离去的背影,道:“最近刑部尚书在市井的风头正盛,说是为了俞侍郎的大丫头神魂颠倒,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盛太师既然说了是市井之言,那必然是不能信的。”卫捷笑着回道。
“虽然是市井之言,但未必就不可信了。前天徐太医被请进了俞府,说是俞侍郎的大丫头中了鹤顶红之毒,而去请徐太医的人,手上拿着的是卫尚书的腰牌。”盛清和笑眯眯道。
“俞侍郎刚从宜城上任,不适应的地方一定众多。我儿身为他的直属上司,多关心一些也是有的。再者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儿虽说已二十七,但终究是没有成婚,也是情理之中。”卫捷直接拿卫嵘的话堵盛清和的嘴了。
盛清和如同之前卫捷一般,不想得到的回答会如此直接,顿了顿才笑着道:“卫大人,老夫与你同僚几十年,虽有过政见不合的时候,但那终归是公事。看在同僚几十年的情义上,老夫也要提醒你一句,卫尚书还年轻不懂事,可卫大人身为他的父亲,理应为他筹谋,怎么能由着他的性子这么来呢?”
“我儿并非没有主见的人,他已然是一部尚书,怎么还会年轻不懂事呢,盛太师真是说笑了。难不成是皇上当年看差了眼,竟提拔了他这么个年轻不懂事的去管理刑部?”
盛清和哪里敢说是皇帝看错了,摆摆手道:“唉,卫大人多想了,方才是老夫口误,但是老夫也是一片好心,为了卫大人着想嘛。”
卫捷笑容间已经有了冷意,淡淡道:“多谢盛太师的好意,本相心领了。”
话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盛清和随便寻了个借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