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广仁兄的男子闻言,抬起头,见是秦浪,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只是淡淡一笑,礼貌又不是疏离的说道:“原来是秦兄,好巧啊!”
秦浪道:“是啊,好巧啊,真是狭路相逢啊,没想到广仁兄竟然独自一人吃着火锅,如果广仁兄不介意的话,可否让秦某与广仁兄一起啊!我们可以一起吃着火锅唱着歌”秦浪这话痞意十足,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又十足挑衅。
就听广仁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介意。”
楚人萌:“噗嗤!”
秦明瞪了楚人萌一眼,有可能是嫌弃她不站在公子这边,更多的可能是因为楚人萌拆了她心爱的马车,楚人萌忙捂住嘴,做出一个不会再多言多语的表情,秦明对这震慑效果十分满意。
秦浪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压低声音说道:“杜广仁,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杜广仁放下捞菜的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秦兄,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只不过是吃个火锅,还配什么敬酒罚酒啊,再说了,这河底捞如此多的空桌,秦兄为何如此偏执非要和广仁同桌共饮,莫不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浪一时语塞,“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下文,楚人萌忍住笑,心想,能动手就别讲道理,很明显这秦浪是来找杜广仁的茬,没想到被人家三言两语就轻轻怼了回去,场面一度尴尬。
旁边跑堂的伙计们已经意识到这边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但谁也不敢前来相劝,因为已经有伙计认出,一边是京城四少的秦公子,一边是新晋的状元郎,谢太守的门生,得罪了哪边都不好交代。
这时,一个明亮的女声响起,“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公子大驾光临啊!”
楚人萌等人循声望过去,只见后堂迎面走来一位丽人,生的螓首蛾眉明眸皓齿,身着一身锦绣纱衣,更显光彩照人,丽人手拿一把团扇,半真半假向伙计们斥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秦公子来了都不知道通禀一声,让秦公子受了冷落,一个个的都这般木讷。”
伙计们一个个垂手耷脑,像一朵朵丧气的蘑菇,都不敢言语。
这一点场面上的功夫给足了秦浪丢失的面子,其他食客无不交头接耳,秦浪咳咳,“罢了,也怨不得他们,今日我本是带两个妹妹来尝尝河底捞的美味,不想兴师动众,毕竟做人要低调一点。”
楚人萌:“我呸。”
那丽人热情的挽过秦浪的胳膊,扶着她就往楼上走去,边走边小声道:“秦公子,楼上给公子留着雅间呢,何必在大堂里寻不痛快,扰了公子的雅兴,公子说是吧。”
秦浪此时心情大好,“还是昭容贴心啊!”
二人打情骂俏,笑成一团,楚人萌心生疑窦,“这女子是谁啊,怎么看着好像和秦浪很熟的样子。”
楚人萌转头向秦浪的脑残粉寻求答案,就见楚人橙紧绷着小脸,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