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慧打断了恕儿的笑声,冷峻道:“耍花招在宋国天牢里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是哪国的细作?”
恕儿笑得咳嗽了几声,又用陈国方言说:“我是楚国的细作呀!鲁大头,你没听说过,我和楚国晟王府的爵爷是八拜之交吗?你没听说过,晟王麾下东方大人的公子,是我的家中小弟吗?哈哈哈!还有楚国富可敌国的诸葛岛主,那是我夫君的义父!”
鲁慧被恕儿绕得晕头转向,怒问:“你为何还会跟楚国晟王有交情?”
恕儿继续呵呵笑着,用陈国口音漫不经心地答道:“鲁大头,我率领四万齐军,进入楚地,如若无人之境。裕王没拦着我,晟王也没拦着我。不是他们拦不住,是他们压根不想拦。我若跟楚国那七个王没有点私交,四万齐军,怎么可能在楚境如鱼得水、闲庭信步?”
鲁慧见这丫头冥顽不化、颠三倒四,于是冷冷丢下几句话:“颜姑娘,我没有耐心陪你耍嘴皮子。在你油嘴滑舌的功夫,我已经想好了哪种酷刑最适合你这样能说会道的人。宋国有一种酷刑,最是死寂,最是沉闷,最是生不如死、死亦无门!”
恕儿心中一凛,却仍满脸不屑,扬声对鲁慧的背影道:“鲁大头,除非你让那蠢笨的宋王亲自前来提审我,否则,我死了,也要拉宋国陪葬!”
离开天牢之前,鲁慧吩咐两个狱卒道:“用滴血之刑,缓缓逼她说出复国盟军的真实计划。一个人只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陷入绝望,才会对活蹦乱跳时的执念有所改观。”
狱卒行礼道:“是!”
狱卒回到恕儿的牢房,将一条黑布缠到她的双眼之上。恕儿登时眼前无光,只觉原本幽暗的天牢,更加漆黑死寂。
两个狱卒大力将她从茅草堆上拉了起来,一把推到牢房的人形木桩上,将她的腰身和腿脚用铁锁链缠在木桩上,只剩下双手用手铐固定,垂于身前。狱卒搬进一个大木桶,放在了恕儿的脚下,木桶中盛了一半的清水。另一个狱卒掏出匕首,将恕儿的手腕划破,却没有割得很深。一滴一滴的鲜血从她雪白的腕间渗出、滑落,落入木桶中的清水——滴答,滴答,滴答……
两个狱卒离开了牢房,将门“咔嚓”锁上。他们渐行渐远的细碎脚步声消失之后,眼前一片漆黑的恕儿,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永不停歇的“滴答”声。
滴答……滴答……鲜血落入清水,那是生命流逝的声音。
生命流逝,永不停歇。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列国浮沉》,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