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满意。”沈雅菲笑着说。
“满意满意。我徒儿最好了。”铁蝴蝶点点头。
“徒儿,为师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为师总不能一直徒儿徒儿地叫你吧?”铁蝴蝶在洞穴中央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沈雅菲挨着铁蝴蝶,坐了下来,才淡淡地开口:“我,以前的名字不好,不如师傅帮徒儿起一个吧。”
铁蝴蝶看着沈雅菲云淡风轻的样子,还有说这话时眼中淡漠地没有任何感情,像是经历了痛彻心扉后的死心。看来这徒弟肯定经历很多事情,也难怪这么小的年纪却是这般老成。
“不如就跟为师姓,叫万苡吧。”铁蝴蝶正色道。
“师傅不是姓铁吗?”沈雅菲好奇问道。
“铁蝴蝶是为师年轻时,闯荡江湖的名号。为师真名叫万紫茵。不过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的真名。”铁蝴蝶说着脸色便暗淡下来。
“师傅~”沈雅菲用她幼儿的声音软糯糯地叫道。
铁蝴蝶按了按濡润的眼角,将沈雅菲拥进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头。
两人相拥着,谁也没说话,因为谁都不愿去打破这难得的温暖。
“师傅,徒儿要回去了。”良久,沈雅菲从铁蝴蝶的怀中退了出来,指着最左边的小洞穴,哑声说:“里面有米,有油,有盐,有锅,还有火折子。”接着指着最右边的那间继续说:“这一件里面有床有被褥,是我平常歇息的地方,师傅晚上可以睡在那里。明日我再给师傅带些换洗的衣物来。”
“好。”铁蝴蝶说。
沈雅菲回到院子里已经是夜幕降临了,昏黄的暮光透光丛林稀稀拉拉地照在院子里,把院子里的三人照得暖暖的,更加不想动弹了。
三人看到沈雅菲,就冬儿立即正直了身子,小声喊了声:“小姐。”
“做晚膳了吗?”沈雅菲放下篮子问。
“我们吃过了。”李嬷嬷回答道。
沈雅菲不说话,直直看着李嬷嬷,走到她跟前,说:“可我还没吃。”
李嬷嬷被看得浑身发毛。
“那奴婢给小姐去做。”冬儿帮声,说完往厨房走去。
沈雅菲似笑非笑地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李嬷嬷和秋儿,看得她们快受不了了才说:“做完,送到我房里。”
李嬷嬷和秋儿两人看着转身进屋的背影,相互对视了一眼,摸了一下后背,竟都湿透了。春风带着湿意吹过紧贴着后背的汗衣,两人打了个冷颤。李嬷嬷眼中含着狠绝的厉色,秋儿看见,感觉更冷了。
两刻钟后,沈雅菲洗漱完,秋儿和冬儿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沈雅菲坐下,捏了捏眼角,说:“都出去把,一刻钟后过来收拾。”
“是。”两人带上门出去了。
沈雅菲吃完饭后躺在床上,脑袋想起了今日的际遇,不管铁蝴蝶是否想她所说的那么厉害,自己都会把她看作师傅的,以
后好好孝敬她。沈雅菲双手伸进被子里环抱着自己的身体,闭上眼睛,感受怀中仅剩的余温。真的很温暖,从来都没有人这么抱过她,从来都没有。
沈雅菲不由又想起,傍晚进院子的时候,李嬷嬷和秋儿漠视的态度,和轻视的言语,眼色一冷。迟早有一天会收拾她们的。
翌日中午,用完午膳,李嬷嬷带着秋冬二人去了沿安庙。沈雅菲便潜进秋儿和冬儿的房间了翻了两人的箱底,各拿了一套裙子,又从李嬷嬷的房中撤了一截布,裹成团,放进了篮子里,用门角的枯草铺在上面,出门去了。
铁蝴蝶从沈雅菲手中拿过篮子,翻了一番,看到都是衣服、布料,不满地嘟囔:“你这丫头这么晚才过来,也不给为师带点吃的,净带一些没用的东西。”
铁蝴蝶说完将篮子放在地上,颓废地坐了下来,不满地叹起气了。
“师傅还没吃早膳吗?”沈雅菲惊愕问道。
“咳,那个,为师睡过头了。”铁蝴蝶避开沈雅菲的眼神,将头转到一边,脸色微微发红。
沈雅菲感觉意外,又问:“那晚师傅吃了什么?”
“昨天吃了两个烧饼,不饿,晚上不用吃就行了。”铁蝴蝶一本正经地说。
“师傅不会是不会做饭吧。”沈雅菲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