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累的不行了。
顾厉琛知道苏以沫回来了,便进卧室来找她。
他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他皱着眉,推开了门。
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沙发上。
沙发上,女孩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睡的香甜。
她穿着宽大的睡袍,露出半截藕白的手臂和小腿,她歪着头,脖子纤细而修长,是优雅好看的天鹅颈。
睡着了?
“以沫。”
顾厉琛走到沙发前,轻唤她的名字。
苏以沫眼皮抬也没抬一下,显然睡的很沉。
累成这样么?
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顾厉琛摸了摸她疲惫的小脸,弯腰,想将她抱到床上去。
可他手臂刚伸到她身下,她就蹙着眉头,哼唧着睁开眼睛。
嚯!
男人的俊脸陡然放大,吓得苏以沫忙推开顾厉琛蹦到了地上。
“你…啊!”
她脚掌刚踩到地板上便传来一阵刺痛,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双腿一软,惊呼着向地上倒去。
顾厉琛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抱进了怀里。
他抱着她,将她重新放在沙发上。
“脚怎么了?”
他半蹲下身子,握着她的脚踝,抬起。
女孩细腻温润的肌肤,让他心神荡了一下。
他眸色暗了暗,收回心神,向她脚底看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起了个泡,你不知道?”
顾厉琛看她脚心上的水泡,心疼的问。
这丫头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脚上起了这么大一个水泡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感觉有些疼,也没多想,严重么?”
“挺严重的,你等一会儿,我去拿药箱。”
顾厉琛起身,揉乱了她的头发,转身出了卧室。
“干嘛弄人家头发嘛。”
苏以沫理好凌乱的头发,噘着嘴抱怨。
她望着他的背影,眸光渐渐染上悲伤。
他对她好她是知道的,但她贪心,她希望这好是独一无二的。
顾厉琛回来时,苏以沫正以诡异又可爱的姿势看自己脚上的水泡呢。
她身子都快要弯成了一个环了,很像一条小美人鱼。
“别动,我来。”
顾厉琛拍掉她的手,坐下,抬起她的脚放在大腿上。
苏以沫揉了揉手背,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他拿出一枚钢针,消好毒,将水泡刺破,排出液体,然后涂上药膏,仔细的包扎好。
“好了。这几天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少走路,直到把伤养好再出门。”
“那怎么行,我还有工作要做呢。”
苏以沫嘟着嘴,立即抗议道。
“再重要的工作也得等把伤养好再说!”顾厉琛把东西收拾进药箱,又开口,“我会叫人盯着你的,休想偷偷跑出去。”
“你、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
苏以沫一想到要耽误工作进度就心急如焚。
“我什么时候讲过理,傻瓜。”
顾厉琛揪了下她的小鼻子,拎着药箱出了门。
苏以沫烦闷的捶了捶抱枕,“凭什么啊?霸道!独裁!大混蛋!气死我了!”
发泄完,她瘫在沙发上给安迪发了条信息,告诉她自己受伤了,这几天只能她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安迪紧张的问她怎么了,在知道她受的是什么伤后,给她发了一句“太不人道了,竟然跟她这个单身狗秀恩爱。”后就再不理她了。
苏以沫很冤枉,但又不好解释,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
她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一边,单只脚蹦到床上,掀开被子,蒙头大睡。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柔软又舒适的大床更让她有幸福感了。
书房。
顾厉琛端着杯咖啡望着窗外的风景道,“去帮我查一查她最近都在忙什么?”
“是。”向白点头,退出了书房。
翌日,清晨。
餐厅。
苏以沫盯着碗里的白粥,愁眉不展的很是没胃口的样子。
办公间定不下来,她实在没什么心情吃东西。
“妈咪,你怎么了?早餐不合口味么?”
小宝咬着勺子,眨巴着大眼睛关切的望着她道。
“没有,妈咪就是…不饿。”
苏以沫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柔声道。
“出息,这么一点事都承受不了还创业呢。”
顾厉琛冷嗤了一声道。
苏以沫磨了磨牙,刚要呛声还不是都怪他,手机就响了。
是安迪打开的,她忐忑的接起电话,几秒后,瞬间喜笑颜开,“真的?真的找到了?太好了太好了!安迪,我爱死你了,爱你一万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