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越发贴近的柔软,苏华脸上一红,呼吸有些粗重。但是,听着耳边的低语,他脸上的神色越发地僵住,便是连手中那块布料掉落在地也全然不知。
“安歌……”
“公子,若是这事不成,安歌怕是终生难安……”安歌见苏华眼中多了几分犹豫之色,脸上一沉,一双桃花眼中满是痛苦的泪意。
苏华见状,忙伸手擦拭,话语尚在口中,只见那抹身影忽地便凑上前来,唇边贴下一阵柔软。苏华一愣,衣摆下的那只手轻轻的摩挲激得他呼吸一片粗重,口唇中那灵巧的柔软让他无法自拔。他猛地搂住已是坐在他腿上的安歌,带上攻城略地般气势加深了这个吻……
只是,在苏华贪婪地亲吻着安歌脖间的那抹甜香时,安歌眉目间却一片幽冷,脸上神色几番转换,终成一片得意之色……
……
“公子,你就不要再喝了,你已是喝了一天了,要不我们回府吧!”华英看着瘫倒在满地画卷之上的淳于棼,担心地劝道。
淳于棼似乎没有听到华英的劝告一般,拿起酒壶便是直直地往嘴中倒去,辛辣的酒水涩的眼睛一阵发红。只是,他扭头看向一旁的画像,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痴恋。
只见画中,新嫁娘桂香袖手床沿坐,微风将盖头挑起,羞得佳人凝脂般的脸上飘上了两朵红霞,低眉垂眼于一颦一笑间,美目顾盼生辉,水光流转之际,藏着娇羞、爱意与满足……
华英随着淳于棼的视线看着那画像,眉头不禁微微皱起,脸上多了几分无奈。难道冯小姐昨夜独自来临仙阁找自家公子了?想到这,他不禁一叹,开解道:
“公子,既然你如此在意冯小姐,为何就躲在临仙阁呢!我听外间的人说,这相府小姐,明日便要离开清州了!”
闻言,淳于棼愣愣地看着华英,总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来教训一下华英这多嘴多舌的毛病,可是他的脑子里面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开口……
华英见自家公子默默地看着自己,心中便以为自己说得有理,正欲开口继续说……
“公子,阁里来了位姑娘在闹事,说,说要见公子……”门外有个传来琉璃怯怯懦懦的声音。
闻言,淳于棼如同没有听到一般,略有微醺的眼中一片幽深,冷声道:“这般简单的事,难道还需我教你们如何做吗!”
“可,可,她口中一直在嚷嚷,嚷嚷,公子是,是……”
“是什么?”华英此时倒是来了兴致,忙问道。
“是负心汉,害得她家小姐自昨夜后便暗自伤心……”
华英眼睛一亮,还以为自家公子开窍了,满脸好奇地看着淳于棼。
淳于棼一愣,连手中酒壶撒了一地的酒水也全然没注意到,半晌无言,良久他才淡淡地说道:“让她过来吧。”
说着,淳于棼缓缓起身,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中那人的作用,他心神有些恍惚,摇摇欲坠。看着地上的画像,脸上闪过一缕柔情,轻轻地将其卷起,置于案上。
“啪”
门被一脚踢开了,流莺带着满身的怒气,怒目圆睁地看着一身酒气的淳于棼,怒声道:“明日我家小姐便要离开清州了,你竟然就在这饮酒作乐!”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家公子可……”华英见是流莺,眼中的好奇少了一大半,只是见其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自家公子,便忙开口道。
“那又如何,离开便是离开了,流莺姑娘还想在下如何……”淳于棼看着流莺,冷笑一声。
“啪”
流莺一气之下,快步走到淳于棼的面前扇下一巴掌,手中一阵发麻,想起昨夜自家小姐精神恍惚地回来,待所有人离去后,竟一人在房中默默伤心,若非她有事返回房中,还不知自家小姐受了这莫大的委屈。
“既然当初你起了与小姐一起的念头,又为何最后要置小姐于不顾!”
听着流莺的质问,淳于棼脑中满是昨夜那张平静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