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回想起木睚拽着自己的头发的事情柔荑还是会害怕,甚至她看到木睚之后已经开始手软。这份恐惧一直被柔荑藏在心里。
看到木睚嘴角的笑容,皎月似乎有预感,自己这次又惹错了人。
雁塞王在木睚面前还是把持着自己的脾气,对于木睚的态度他很是生气,也不知道这些天柔荑到底给他怎么洗脑的,让这个作为王的男人如此护着她“万朝陛下。你的人海害本王失去了孩子,本王给您面子没有责罚等您回来。您是不是也应该给本王的人尊重。皎月现在身体如此虚弱,你非要在这里戳他的痛处”
“雁塞王,等一会。你不会后悔的。”,木睚的镇定自若让雁塞王微微有些疑惑了。像木睚这样的人,心思千百个弯,怎么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的柔荑,雁塞王发现自从木睚进来以后她脸上的表情就有一些不对劲了。
大巫师也看着雁塞王微微朝他点了点头,示意让他稍安勿躁。
难道真的有事?雁塞王狐疑着坐到了木睚身边。那就姑且的等一等看看到底有什么花样!
不一会,屋外进来了一行人,贺兰负雪带这柯萨辛走进了屋子,还有那小太医被五花大绑塞着嘴给踢了进来。最后还跟着进来两个模样陌生的小侍女,但是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在王宫里打杂的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眼见人都来了,柔荑主动站出来主持事情顺一遍来龙去脉。
“三日前,也就是在陛下和大巫师离去的那日。下午的时候柯萨辛和王兄在草地上陪着小白狼玩。不知道为何皎月娘娘突然就出现了,皎月娘娘冲着柯萨辛姐姐而来,说的话极其嘲讽难听。但是柯萨辛却一直隐忍,皎月娘娘见言语不管用便直接对柯萨辛姐姐动手,拽着她来来回回摇晃,显然就是故意滋事。柯萨辛姐姐并没有反抗,她便自己直接摔在地上,假装做出是柯萨辛姐姐推她的模样。至于皎月娘娘为何要这样做,柔荑回去之后觉得十分奇怪,于是私下调查了一下,却查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柔荑走到了那被五花大绑的太医面前,一把将要他嘴巴里的布条撤了下来,只见那太医立刻痛苦求饶,柔荑咬着下嘴唇心里一惊很虚了抵着眼睛不敢看雁塞王。
“你说,是不是你诊断的皎月娘娘怀胎二月?因为碰撞流产?”,柔荑语气凶巴巴的,那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居然说不出来一句话,柔荑便又吓唬他“都到了这份上了,如实交代,本宫可以跟父皇求情饶你一条狗命。”
“此话当真?”,一听说自己还能活下去,那太医立刻变了脸。好死不如赖活,他如此苟且却也让人看着感觉反胃
。
“那要看你配不配配合了,本宫是雁塞公主,万朝皇后,说到的自然可以做到,若是雁塞容不下你,本宫做主带你回万朝。”
万朝啊,多么陌生又熟悉的两个字,一听到可以回到万朝,那太医已经万分动容了。雁塞这里荒芜野蛮,他是自小在万朝长大的人,自然不习惯在这里。可是只要柔荑公主活着一天他就永远也不能离开雁塞,所以当太医听到柔荑咬带他回万朝,他激动地几乎是热泪盈眶。
“那你告诉本宫,皎月娘娘到底是几月怀胎?”,眼见鱼儿已经上钩了,柔荑便开始把话题往正路上牵引了。
太医瑟瑟发抖,他看了看柔荑,看了看木睚最后又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皎月,狠狠心咬咬牙,索性全都招了。
“是是不足一月。”
此话一出,雁塞王倒吸一口冷气,自己两个月没有碰过皎月,那这一个月的孩子不用多想肯定不是自己的!
雁塞王瞪着双眼看向了皎月,而躺在床上的皎月已经气的心理已经气的不行了。男人果然靠不住。但是皎月又不好意思发作,脸上只能继续装可怜,楚楚可怜的双眼看向了雁塞王“陛下,你不要信他空口胡言啊。没有证据怎么能如此污蔑臣妾!若是顶着这样的罪名,臣妾还不如死了算了!”
确实现在只是那小太医的一口胡言乱语,“这么大的事情,可有证据?”
现在的雁塞王心中稍有动容,但是却还是更加偏向皎月,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这件事情若是穿了出去雁塞王的面子也不好放,尤其是现在万朝皇帝就坐在他面前,如此丢脸的事情他真的希望是那小太医空口胡说,心理自然而然的就偏向了皎月了。
像雁塞王现在就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柔荑把那身后不起眼的两个小侍女叫了过来,问其中一个“你可是洗衣院的宫女?”
那小宫女点了点头。
“皎月娘娘往常来月事可是总会有脏衣物送来?最近一次送来,是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这本来是很隐私的事情,在男人面前更是不应该说,但是这就是搞清皎月有没有猫腻的重要证据。
那小侍女也是有些害怕的,虽然来之前柔荑已经事先跟她做了心理准备,但是毕竟是小人物,遇事难免慌张。
小侍女怯怯的说到“是是上上个月。奴婢记得很清楚,因为奴婢在洗的时候有一处没有洗干净落下了,皎月娘娘便打了奴婢二十个耳光。”
紧接着柔荑又问了另一个小侍女,这个许是有第一个开头,所以显得稍微比第一个大胆一些。
“你是掌管月事垫的宫人,每个妃子领取都是有数有记录的。那皎月娘娘上上个月是否
领取了东西?”
小侍女十分坚决的点了点头,“领了,本子上写的很清楚,而且垫子都是有数的,每个月底大总管都会检查核对,不会半分有假的。”
“上上个月还来着月事,所以皎月娘娘根本就不是怀孕两个月,而宫里的人都知道,父王和皎月娘娘两个月前大吵一架,父王已经两个月没有在皎月娘娘这边留宿了,所以这还可不是父皇的,至于是谁的太医,你说,你这么积极的帮皎月娘娘隐瞒实情不仅仅是因为主仆情深吧?而且当本宫找到你的时候你居然想要逃跑,孩子不是父王的,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呢?”
事情已经显然易见了,太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抱着自己的头一直给雁塞王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那天是皎月公主主动地!微臣实在是没法拒绝!时候发现皎月公主怀孕了,公主说这孩子是她的未来必须留着,微臣若是不帮助她欺骗陛下将来我们两个都要死!陛下饶命啊!微臣也是身不由己!”
“你信口雌黄!你被人收买了!他们全都被人收买了!他们要害我!”,这时候的皎月终于变得激动起来,她的双眼涨红,怒瞪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她发狠的骂起来。突然从床上摔了下来,爬到了雁塞王的脚边,当对着雁塞王的时候她又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猫,刚才那个母夜叉好像一瞬间就消失了。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这是臣妾和陛下的孩子!臣妾怎么会用自己孩子的性命赌博,柯萨辛怎么样都对臣妾无所谓,臣妾为何要害自己的孩子啊!这说不通!陛下你不能听信他们的恶言恶语!陛下你要看清楚为臣妾做主啊!”,雁塞王的手不敢动,他似乎想要去把跪在自己面前的皎月扶起来,看得出来雁塞王还是有些喜欢这个有些小脾气还任性的中原小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