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弟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说几句公道话罢了,无需放在心上,三王弟身上还有伤早些回府休息吧。哥哥府上还有些西域秘药,可缓解伤口发炎加速伤口愈合以免留疤,明就叫人给三王弟送到府里,三王弟一定要记得用呀。”聪明人都听的出来,木瞻这是下了逐客令,不过不用木瞻撵他走,这府邸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皇上走的匆匆,是忙着回去生气。
三皇子走的匆匆,是忙着回去和谋士师先生探讨。
留下木瞻木昧二人站在府门口,是夜已深,木昧也该告辞回府好生休息,再过一会天亮了上朝又是一番动乱他还得小心应对,但是今晚有些事他实在心里不解,想要和木瞻好好说清楚。
“二皇兄把这大礼拱手送到我手里,臣弟感激不尽,只是为何今晚二皇兄要维护那木眈,莫不是二皇兄还信不过本王,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木昧的话语之中隐隐带气,今日之事本来可以让木眈禁足三月,这三个月足够自己在这朝堂上兴风唤雨,而木瞻轻轻的几句话就把木眈救了下来,还让他协同自己办案,若是他木眈使坏自己那不是岌岌可危?
本来以为木瞻对于自己的质问会忙于解释,但是恰巧相反的木瞻不忙于解释,还摆出一副对自己极其失望的表情,他频频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语气里满满的责备“四王弟,千里之体溃于蚁穴,你都和他斗了这么久,心急在这一时半会么?木眈是禁足了,可他党羽众多不需三月,三天就有人为他翻案到时候也不过是个治下无方,想凭这一件事就搬到这根深蒂固的大树,我怎么从不知道四王弟,如此天真?”
此话一出,木昧恍然大悟,心里仔细一想,的确是自己思虑太浅,而木瞻此时面无表情的背过身去,不愿看木昧,木昧知道是自己唐突惹到了这位皇兄,赶忙绕到木瞻面前和他低头赔不是。
只是这刚绕到木瞻面前,他便再转过身去,木昧不放弃再绕,木瞻再转,如此往来三四次木昧终于气不过着急上了手,他一把拉住木瞻的胳膊摁住木瞻,语气里满满的焦急“二皇兄!都是臣弟不对,是臣弟着急了,以后臣弟凡事都与你商量,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臣弟这一次吧。”
木瞻的眼神还是眯着,虚无的看着远处他假装打了一个哈气装作睡眼惺忪“本宫困了,来人送沈王回府。”
磨人!这木瞻真当是爱磨人!几个侍卫缓缓上前来,似乎真的要如木瞻所说送他走,木昧焦急万分,眼见那带刀的侍卫走的越来越近,木昧咬咬牙赶紧又说“二皇兄海量!您说您要什么只要小弟能做到,就算做不到千山万水也为二皇兄寻来,二皇兄就饶了臣弟这一遭吧!”
此话一出,木瞻的眼睛一亮,木昧看的可是真真切切,明知道自己着了道还不得不认栽认罚,木瞻伸出手挥了挥,身后的侍卫终于站住了脚步不在上前来,木昧这才松了一口气。
木瞻表情变化微妙,眼神左右流转,似乎在看着四周有没有什么人走进,他低下头压低声线珏木昧说悄悄话一般的叮嘱“父皇此次派你,督查此事,你为主他为副,岂不是排除异己,删减党羽的好机会,反正这事已经落实是他手下之人所做,木眈虽然愚昧但是他手下的谋士可不是吃干饭的,再舍不得也会为了大局弃车保帅,到时候四皇弟还不是,想贬谁贬谁,想砍谁砍谁。而他木眈只能壮士断腕,忍痛割爱,他若是敢拦你办事,你就参他一本以权谋私,我把他送去给你欺负,你还怪我帮着他,我能不生气么你说说?”
木瞻一经点播,木昧就全都懂了。接下来该怎么做该怎么办他心里也有数了。
看木昧的眼神,木瞻就知道他懂了,和聪明人合作就是舒服至极,若是以后让他和贺兰柔荑共谋大事,输的肯定是他,因为他会初审未接身先死,不是被贺兰柔荑气死的,就是被贺兰柔荑笨死的。
木昧心情大好,出手也痛快起来,主动提起方才那事“那二皇兄,可有想要之物?”
“二王弟,先别着急谢我,还有一大礼本宫要送给二王弟,不知道二王弟敢不敢收?”木瞻莞尔一笑,他倒要看看这人的胃口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