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开始抽搐起来，面部狰狞，他伸出其中一只被染红的手，抓着李幺幺的手臂不放，想要开口说什么，但吐不出半个字，呼吸间歇沉重。

“许叔叔，小时候你不是还见过我吗？那会儿隔三岔五接我爸爸，我爸一出去就是几天几夜的不回家。你们是去哪了？我想想”，她认真地思索，表情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是去赌场吗？”

缠在许老脖子上的床单比之前更紧了，就像一条蟒蛇一样缓慢蠕动自己的身子，力道足以捏碎锁骨。

“许叔叔，北郊这块地就是我爸压给你的第一块地吧？然后呢，你还问他要了什么呢？不过都不重要了，今晚我都统统讨回来了”

许老双眼死死瞪着远处，抓着李幺幺手臂的那只手，毫无生机的垂落在身侧，身体扭曲的摊在床上，一副死不瞑目。

李幺幺想起了关于这个人的来历，也想起了为什么会对北郊产生熟悉感。

这个人是怎么富起来的?对外宣称是投资房产起家的，但谁都没听说过有这个人，只有赌场里的人知道他是干嘛的。他的业务就是中介，俗称“叠马仔”，跟赌场合作，承包赌厅，从中抽佣。

他总是能带去源源不断的大客户，这些大客户看上去一脸端庄，可一旦坐上赌桌前就成了红了眼的公鸡，不眠不休。

李幺幺的父亲就是他的客户之一，北郊原本是李家的地，为了抵债，就将地转给了许老。

何家要建赌城的计划是落实了，能让赌城络绎不绝的迎客，少不了要靠许老的关系。

暗房内，灯光昏暗，正对床的靠墙处，是整墙的书柜。

书柜由上至下被塞满了各种书籍，李幺幺站在这整墙书柜前仔细观察起来，在这些欲盖弥彰里一定有李幺幺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