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其实冷泗不错的,人也好,对你更是好上加好。”
“可是,我的心早死了,南鸢,我这辈子没法再爱上任何人了。”要是冷泗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会不会伤心死,我瞧着北溪被亲之后甚至没有一丝娇羞便知道冷泗这辈子都不可能了,看来那个燕子拓还是活在北溪最深的角落里面。
这天晚上我是和北溪一起睡的,不知道为何我总有种有人在监视北溪的感觉,而燕北凊也没制止我。
我同北溪躺在一张大床上,而我俩又毫无睡意,以往和燕北凊睡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被折腾的很惨然后昏昏睡去,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少了他,我反而睡不着了。
“在想燕北凊啊,其实南鸢你不必特意陪我睡的,青王府相对还是很安全的。”
“谁想他,我这可是难得的放假好不好,你别看他平日正人君子的,背地里可会折腾我了。”
“真好,你记得我之前说过羡慕你的吧,那是因为我知道燕北凊是个绝对值得托付的人,之前他和凌国公剿匪路过花城的时候,我问过他,为什么看上了你,他说你能让他忘记那些惨痛的过去,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开心的,他甚至想过不报仇了,可天意总是同他过不去。”
这番话从北溪的口中说出来,我这个当事人是有别样的感觉的,不曾想我居然有忘忧草的功能。
“当初在街上对着顾烬白射出毒箭的到底是谁,我感觉很多事情就是从那天之后才改变的。”
“说实话,我对这件事情知之甚少,只是听冷泗提起过一次,好像是宫中之人,至于是谁,可想而知了。”
北溪这句可想而知,让我心中也大概有了一点眉目,“北溪,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你问,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秘密了。”
我大着胆子把之前想问的话给问了出来,“你还爱燕子拓吧,哪怕他曾经害过燕北凊,害过你亲爹。”
“这句话连我自己都不敢问,你倒是替我问出来了,我只能说我不知道,可他的确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有时候在梦中我还会回到过去,可那些美好的瞬间就连梦中都难以延续,最后的结果不是他杀了燕北凊,就是我杀了他。”
北溪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她眼角滑落的泪水让我觉得难受,我往里面挪动着身子抱住了北溪,“哭吧,这些年我猜你都没有放肆的哭过,以后我就是你的倾述对象,任何时候我都可以当个称职的听众。”
北溪的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我知道她还是在压抑着自己,她没办法完全将自己的痛楚展露于人前,可至少她哭了一些,我就满足了,北溪这样坚强的女子为何要受到这么多的磨难呢。
后来也不知道我们聊了多久,到最后居然沉沉的睡去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到了地上,是被活活冻醒的,哪怕我睡姿再差也不至于滚到地上还醒不过来吧,我刚起身便觉得脖子这酸酸麻麻的,还带着点疼意。
“北溪,醒醒,天亮了,北溪?”
不料我一掀开被窝,哪里还有北溪的半点踪迹,这被窝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大大的卧枕啊,如果北溪醒了肯定会叫醒我才对,所以结论是北溪不见了。
“燕北凊,燕北凊,北溪不见了!”我甚至来不及穿外套和鞋袜便赤着脚朝着屋外跑去。
“王妃,您先穿衣啊王妃!”前来伺候的慈安跟在后面小跑着,而我刚跑出这个回廊便遇见了燕北凊,他见我一副蓬头垢面的鬼样子,迅速将慈安手中的外套给我披上然后抱着我回了卧房。
“燕北凊,北溪怎么会不见的呢,她是不是觉着会给你我带来麻烦,所以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先回房再说。”
回房之后,我迅速爬上床,把被褥全一股脑盖在身上,然后同燕北凊才细细说了详情。
“北溪不是没分寸的人,如果要走也绝对不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慈安去把夏管家叫过来。”
等夏管家到的时候,我已经穿戴好了衣物,但是完全没心思吃东西,北溪不见了这可是件大事啊。
“王爷王妃安好,不知道叫老奴过来是有何事?”
“我问你,昨天府上可有什么可疑人进出过?”
夏管家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啊,王府若要进了新人老奴是第一个知道的,可是今日府上并未招新人。”
“那我问你,有没有谁昨天是生病告假的或者是有事不在府上的,有吗?”既然没生脸,我便把这思路往熟人身上去想。
“哎,王妃这一说奴才还真想起来了,厨房的帮厨昨天早上说不舒服要休息,可是到了中午的时候却又好了,但是没听说厨房昨日有出什么事啊。”
看来这问题八九不离十就出在这了,“去把这个帮厨找过来。”
“好的,奴才这就去。”
夏管家很快就把这个帮厨给找了过来,我看着倒是个老实人,便开口问了他,“你昨日怎么突然不舒服起来,后来又好的那么快?”
这个帮厨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回答道,“回王妃,奴才昨个儿也不知怎么的就浑身不舒服,可一整个下午奴才都睡在房内没回厨房啊。”
看来是有人易容入府了,我见燕北凊拳头握紧,说道,“燕子拓别的不会,可易容却跟冷泗学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