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的检查?”向天宇重复着瞿洁的话,沉思着,“要是我们自己的人没有出问题,那为什么好端端的缆车会突然停下,失控,还把缆车门打开?”
向天宇的问题像连串的泡泡一样不断冒出来,李诗诗还在昏迷中,他的声音不大。但明显的带着怒火,仿佛能把人烧成灰烬!
瞿洁秀眉紧锁,不敢正式向天宇的眸子。薄唇轻启,“从拆下来的缆车看,确实有人动过手机。缆车的底部接触被人刻意掐断,导致缆车无法正常通电而半空停下,还有就是缆车的门已经是脱落的。也就是说如果缆车正常行驶,您和太太靠近门也会有随时掉下去的可能!”
闻言,向天宇本就深沉的脸更加乌云密布,像是狂风暴雨前的征兆。
向天宇双拳紧握,前段时间的车阻和中毒事件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现在又出现缆车出事!
虽然郭鹏查到的证据都表明所有的事情的理所当然,但他始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是要威胁他呢,还是李诗诗?这几次出事她都在场,而且都和她有关。她一个小小的销售人员,会得罪谁?
而他向天宇刚回国不到半年,树敌多也不怪,可是每次都那么蹊跷都是李诗诗出事?
十万个为什么在向天宇脑中不断盘旋着,突然床上的李诗诗动了,她双手紧握床单。一副惊恐之色,嘴里还喊着“妈妈救我!”
喊声太大,把李诗诗自己都惊醒!
瞿洁忙去找主治医生,李诗诗虚弱的瘫软着,“老公,你没事吧!我们没有掉下去吧?”
“没有,都没有我们都好好的。我们得救了!”向天宇温柔的安抚她,刚才还阴云密布的俊脸,陡然温和起来。
“不怕,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他一脸心疼自责的看着床上的小女人。
“我做了一个能,像上次在机场里坐的梦一样。我从好好的地方摔了下去,妈妈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可是任凭我声嘶力竭的哭喊,她就是不来救我!”李诗诗像描述场景一样,一字一句的描述着梦里发生的一切。
“你是不是被摔过?或者在很好的地方摔下来?”
“不会,江城就没有很高的地方,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更不可能去哪里旅游,奇怪为什么我会做如此奇怪的能?”李诗诗的语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完全听不见。
向天宇垂眸瞄一眼,已经睡着了。
医生过来给李诗诗打了一支镇定针,说李诗诗的这种情况是惊吓过度所致,问向天宇李诗诗是不是以前脑袋受过重创?
脑袋受过重创?李星宇夫妇只字未提。看来彻底弄清李诗诗的身份和这连串奇怪的事,都迫在眉睫!
待医生和护士都离开,病房里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安静。
瞿洁瞅着向天宇那阴云密布的俊脸,小声安慰道:“先生,不用太担心。警方已经介入了调查,我们的人也在调查,相信两方联手,很快就会有结果!”
“但愿如此”向天宇犀利的眸子盯着地上的某点,惜字如金。
此时的他不愿说话,只想静静地陪着李诗诗。
瞿洁快走到门口时,向天宇叫住她:“给太太煮些她喜欢吃的饭菜!”
瞿洁你是应了声,离开了病房!
向天宇轻轻滑动轮椅,靠近李诗诗的床边。用手抚摸着她的额头,许是刚刚受到惊吓的缘故,李诗诗的额头冰凉,脖子上也有黏黏的汗液。
向天宇没有犹豫,直接起身大步朝卫生间走去,端来热水为李诗诗小心谨慎的擦着李诗诗脖子上的汗渍。
这一切都被站在病床外的瞿洁尽收眼底,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已染上一抹猩红,嫉妒的心猛的缩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向天宇给女人擦身体,上次为她抹去眼角的泪还是十年前。那是她被欺负,别人要把她卖去当坐台小姐时无助而又绝望的泪,是向天宇救了她。
让她留在身边,照顾他!伺候他!
如今他的身边有了让他疼爱的女人,她是不是该真的放下了?
当瞿洁再次来到病房时,天已经有些昏沉下来。推开门的霎那,看见向天宇大手裹着李诗诗的小手趴在床边,她的心像针扎一样疼。
轻轻放下保温桶,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向天宇裹着李诗诗的小手,觉得格外刺眼。
窗外完全被黑夜笼罩,瞿洁打开了床头的暖暖鹅黄色灯光,站在灯光里看了许久。向天宇心疼李诗诗所受的委屈,她又何尝不心疼向天宇所受的委屈和屈辱。
想起在治疗腿的那段时间,他几乎没有怎么合眼。只因医生说过了这段时间,双腿痊愈的几率基本没有。他强加苦练,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道为了报仇,他不得不做回轮椅。
想到向天宇所受的种种委屈和苦难,瞿洁水汪汪的眸底激起千朵浪花。她用手轻轻抹点,大步离开病房。
刚俨上门,便瞧见李诗诗轻轻从向天宇的大手里抽出手来,秀眉微拧,小脸上铺满了柔情和怜惜。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爱上了先生,尽管理智让她认清事实,但那不争气的心还是有些抽痛。
瞿洁没在停留,转身大步离去!
李诗诗的手刚不碰到向天宇的额头,向天宇敏锐的抬起头,大手再次裹住她的小手。
“你放开我,捏的都有些疼!”李诗诗似乎撒娇似的语气,嘟起小嘴,脸上却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