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是雪中送炭呢还是落进下石?我有些哭笑不得。
论起她和男朋友程子,可以说是很多人都羡慕的一对儿了,从初中新生入学典礼上互相看对眼,不离不弃地走到现在。
真正意义上的从校服到婚纱。
虽然说现在咱们都还没毕业,但是就冲程子的那个腹黑劲儿,我们始终相信,同时领取毕业证和结婚证这种事,他绝对是做得出来的。
“哟,你什么时候还养了一只猫啊?”
放下包,唐昕意自来熟地准备去冰箱里拿些吃的,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大白。
“养了有些日子了,原本是一只流浪猫,我瞧它挺可爱的,就带回来了。”
唐昕意闻言,蹲在了大白的面前,一人一猫互相瞪着大眼。
大白是在打量着这个忽然闯进领地的陌生人,至于唐昕意,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是在找我所说的“可爱点”。
果然,盯了半天后,她转头对我说:“除了胖,我get不到它任何可爱的地方,哦,还有黑!”
由于每天都会被我念叨,大白已经对“胖”这个字有了一定的认识。
它知道,因为这个字,自己的口粮被减少了一少许,同样,还是因为这个字,它每天都要被我强迫着去小区里运动。
甚至因为好几次它在运动的过程中直接“装死”,哪怕我拉着牵引绳,它也任由我在地上拖拽着它,由此,大白在小区里名声大震。
所以,当唐昕意说出“胖”这个字的时候,大白很是凶狠地“喵”了一声,她原本伸出去想要撸猫的手也吓得秒收了回来。
我走过去把大白抱在怀里,大白马上安分地收起了爪子:“它现在已经好多了,原先这屁股墩上全是肉。”
唐昕意点点头,再一次伸出手尝试着去摸了摸它:“它叫什么名字?”
我顺毛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小声地说了一句:“大白。”
唐昕意挑眉:“大白?哪个被驴踢了的人给取的名字,管这么纯黑的猫叫大白?”
我是万万没想到,第一个说我被驴踢了的居然会不是我妈!
我默默地举起了左手。
她给了我一个“我就知道会是你”的表情,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跑到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
就在她可劲儿地添着酸奶盖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敲响。
我抱着大白打开了大门,这一次没有“惊喜”发生,我的外卖准确无误地来到了我的身边。
当我把外卖拎到餐桌上的时候,唐昕意的酸奶盖已经被她无情地抛弃在了垃圾桶里。
“你吃过饭了没?”来者都是客啊,总不能让她饿着肚子看着我吃饭的。
“放心吧,我是跟程子一起吃了料理才分开的。”
我:“……”
我为什么要多嘴问这一句,就算少吃一顿,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我把大白重新放到地上,愤愤地拆开了我的外卖。
唐昕意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还不忘提醒我道:“慢慢吃,小心别噎着,我会心疼的。”
“你这样咱们连朋友都很难做的我跟你说。”
她不理会我的威胁,朝着我比划了一个射枪的手势,然后打开了电视,从自个儿的手机上投屏了一部电影过去。
“我最近找了一部很不错的法医题材的电影,特地留着准备跟你一起看,不过,你若是不感兴趣的话……”
我立刻谄媚地抱着外卖坐到了她的旁边:“哎呀,你不知道你走了这么久我有多想你,大白和日月都可鉴!”
作为一个长期在男朋友这个蜜罐中成长的御姐,她自然瞧不上我这个浅皮子的调戏。
不过好在她也没有再“为难”我,只是调好了画面和音量,示意我赶紧吃饭。
我赶紧扒了两口,原本因为被塞了狗粮而有些食之无味的大排套饭此刻在我眼里,仿佛也变成了饕餮大餐。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能有一个可以下饭的电影观看!
大学四年中,我能跟唐昕意走得这么近也是因为我们俩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喜欢看重口味的电视剧或电影。
以前上学那会,当晚上我们齐聚在宿舍的时候,经常会躺在同一张床上,一个插着一只耳机观看电影。
看着看着,这革命的友谊啊,就在这无数的夜晚中,给“睡”出来了,为此,程子还对着我抗议了好几次。
当然,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被最高法院——唐昕意,给予了驳回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