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的,沈桉烤的那些肉最后大部分都进到了我的肚子里。
不知道真的是他技术过硬,还是因为秀色可餐呢,就连平时我最不喜欢的觉得跟杂草无异的蔬菜,也在沈桉的投喂中吃下很多。
还吃得津津有味。
在此期间,我也很多次地提醒他自己也要多吃一些,沈桉在口头上答应得十分畅快,但他那只手却像是被导航定位了一样,夹起一块又一块的肉送到我的盘中。
在埋头战斗的我在空隙中,还能抽出一部分的头脑清晰地想着,如果让他来饲养大白,现在大白的体重会不会是处于严重超标的状态。
如果长期跟他这么相处下去——彷佛已经在现在的大白身上看到了未来的我自己。
这么一想,大脑顿时清晰了很多,我的战斗值,也从原来的5000,下降到2000左右的状态。
绝对不能贪享一时的口腹之欲!
沈桉看我吃食的速度越来越慢,他把火调到了倒数第二档:“饱了?”
我没好意思说其实只吃到了八分饱,但是在他面前,怎么的也得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
看着桌上还余下一小半的食物,我只得故作镇静地艰难地点了点头。
沈桉把烤炉上已经烤熟的肉夹到自己的碟中,然后关了火,伸手招来一个服务员帮我们重新替换了一张新的烤肉纸。
“既然吃饱了,那咱们就走吧。”说着,沈桉作势就要拿旁边椅子上的外套。
我赶紧伸出爪子制止了他:“不行不行,浪费可耻!这还有这么多呢。”我指着碟子里的生肉说道。
沈桉一个抬手,改变了运动的方向,顺势在桌上抽了一张纸递,帮我擦了擦嘴角。
当我在他的脸上看到有些近乎于是调侃的表情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在故意诓我。
我立刻像是小学生一样把手摆在膝盖上端正坐好,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什么,稍微休息一下,等会再战,一下子吃太多容易积食不是。”
想起沈桉大部分时间都在帮我烤肉,我站起身越过烤炉拿起摆放在他那里的夹子,端起一个盘子就把里头的孜然牛肉给放进了炉子里。
“来,沈大爷,现在换小的来伺候您啦!”
沈桉只是温和地笑着,清澈的眼神如星一般,给他原本就出色的外形更是添上了光彩。
我给每一个烤肉都翻了个面,让它们能够受热均匀,期间抬头瞄了一眼沈桉。
他垂着眼正认真地注视着我的动作,给我一种我彷佛也成为了世界级艺术大师的感觉。
他的面部表情微微放松,嘴角向上轻扬,像是对现在的状态极为满足。
我端起手边的水果盘想要放到他的面前,然而手还在半空中呢,沈桉突然就变了脸色,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
我给吓得一个激灵,还不下意识神速地用左手接过水果盘,免于它们被煎烤的命运。
沈桉把我蜷缩的手指摊平,有些严肃地问:“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我的手心,我有惊讶地发现,原本只是小圆点一样的红痣,变成了一个红色的圆弧。
我的大脑也在这一瞬间当机,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早上穿衣服整理袖子的时候还是一颗小红痣的啊,怎么才半天的光景,它就自个儿进化了?
“我……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是皮肤病吗?”对于未知的东西,说不慌那肯定是假的。
沈桉捏着我的手稍微使了些劲:“不是皮肤病,不要担心。”像是安慰我一样,很是笃定的语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这么确定,毕竟他又不是医生。
随后,沈桉朝我的方向倾了点儿身体,言语中带了一丝小心翼翼:“你能不能好好回忆一下,这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样有些脆弱的沈桉是我没有见过的,但我也不会为见到他的这一面而感到窃喜。
相反,在我的想象中,我宁愿相信他是无坚不摧的。
在花彧餐厅置身事外的他,发现还是流浪猫大白的温柔的他,从容自若面对警察和尸体的他,第一次听我说奇异梦境而对我深信不疑的他。
不管是哪一面,他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积极向上的,从来没有哪一刻,会如现在一样,会因为一个问题而变得谨小慎微。
体会到了这个问题对他的重要性,我的态度也变得端正起来。
第一次发现它的时候是在有一天起床,对着镜子刷牙,意外发现手心多了一颗红痣。
后来……我记得,我当时看到它的时候,还很不正经地想自己是不是被月老选中的那个幸运儿。
然后呢?
我往更深的记忆力探去,然后就碰到了张凌峰这个渣男和怨女刘玥。
嗯?刘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