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大白的福,我们安然无恙地到达了目的地。
只不过当我把猫和行李箱都拿下来后,还没等我站稳,司机就已经驾驶着车扬长而去。
还在背包里找钱包的我看着司机神一般的操作,已是目瞪口呆,他已经怕猫怕到连钱都不想要了吗。
瞟了一眼脚边的大白,它难得安静地趴在猫笼里头。
我顿时有些稀奇,大白一向很讨厌进猫笼,每次进去的时候都显得异常浮躁,会在里面走个不停。
虽说进猫笼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但能如今天一般保持绝对的安静,还真是难得一见。
难道是转了性,突然就懂事了?
把背包重新背好,我拎起猫笼从窗口仔细地瞧去,越瞧越觉得大白实在是太过反常。
不知道哪辆车主按响了他车子的喇叭,一声鸣笛,我醒悟过来,大白难道是晕车了?
我不敢再耽搁,急急忙忙拖着东西往租的房子跑去。
一进屋子,我也顾不得其他东西,先打开了猫笼把大白抱了出来,然后上下检查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连它毛绒绒的爪子也不放过。
大白许是看出了我对它的担心,叫了一声,虽然声音没有在家时候的响亮,但听起来也并没有因病而虚弱的样子。
我把它放在地上,它若无其事地走了几步路,然后跳上懒人沙发,一屁股坐下了。
看见它这样,我的心顿时就放回了肚子里。
拿起手机给爸妈报了一声平安,老妈立马秒回了我:"大白有晕车吗?"
我心塞地发现,我在家里的地位,好像连第三名也挤不进去了。
回复了一句大白很是安好,怕她不相信,还特地给大白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屋子里的东西依旧保持着我走之前的原样,只是细细地蒙了一层灰,我把行李箱拖到房间内整理好,就撸起了袖子大扫除了一番。
房子不是很大,但胜在五脏俱全,等我把所有房间都打扫过之后,天色早就已经暗了下来。
我在美团上给自己叫了一份外卖,然后趁着这个间隙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等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大白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懒人沙发上。
我擦着湿透的头发走到沙发旁边蹲下来,伸出手指在大白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你又不是个人,老这么坐着你不嫌累吗?"
大白十分亲昵地用嘴蹭了蹭我的脸,有意无意的,又蹭了蹭我的嘴巴。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总觉得,自从家里头出来后,大白的粘人程度好像就上升了一个度。
以前只要肚子填饱了,它就是个大爷,每天举着尾巴跟巡岗的领导似的在家里头走来走去,时不时地还要求我们带它到小区的公园里头去溜达个几圈。
而现在,小领导终于有作为猫的自觉性了,懂得要与它的主子亲近了,我甚感欣慰。
在一片"我家有猫初长成"的心态中,响起了敲门声,我最后撸了一把猫头,跑过去给外卖小哥开了门。
外卖简直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了,它简直就是不会做饭的人的福音,不想吃速食的人的希望。
把外卖放在桌子上摆好,我没有忘记我已经是一只猫的铲屎官,应当要肩负起喂饱它的责任。
于是,我又从房间里拿出猫碗和猫粮,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然后才端起我的排骨盖浇饭大快朵颐起来,在满足地做咀嚼动作的时候看向大白,它依旧保持着坐姿,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反而对它一向都感兴趣的猫粮失去了兴致。
我心下有些奇怪,难道是猫粮过期了?
放下筷子,走到茶几边捻起几粒猫粮放到鼻下闻了闻,并没有变质的味道。
强制性地抱起大白把它放在了猫碗旁边,然而它只是勉强吃了两口就跳下来一直围着我转。
没办法,我只得抱着它回到了餐桌边。
想了想,给沈桉发了个微信询问大白不吃猫粮的原因,不过他一直都没有回复。
大概在忙吧。
这些日子虽然一直都没有见面,但我们倒也没有断了联系,每天都会在微信上聊那么两句,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有时候是大白,有时候是我的所见所闻。
自从那天的见面后,我对他的信任感没有来由地就上升了一分。
理智告诉我他这个人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但身为女性的感性又告诉我,就算他是谜成了一本字典,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