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督……七公子去了城门口,打算送白公子离京。”
“送?人都没有他送什么送?”
会通书坊人去楼空的消息一刻钟前秦海才得到消息,气归气,秦海道:“那就让老八去。”
亲随支支吾吾咬唇:“八公子方才说要陪夫人逛街……没空。还有九公子昨儿晚上出门,眼下还没回。”
照他看几位公子就是料到今日有事,个个都避之不及。
“啧,我养了十个儿子有什么用!”秦海大饮一口酒。
亲随安慰道:“若是十公子在,定是欢欢喜喜领命去的,这不是眼下不在京城嘛。”
秦阶啊,秦海咂咂嘴,出门这么久不晓得写封家书回来,顿时又发了通脾气,狠狠喝了几大杯酒。
“大都督,信!秦指挥使的信!”
亲随大喜,正念着就来了,忙接过送到秦海手中。
他偷偷瞄了眼。
通篇只有三个字,惨了!
“我很好。”
秦海咬牙切齿酒再喝不下去,眼不见心净丢给亲随,“送去给夫人。”死小子简直要气死人!
最终前去良园的差事落到了亲随头上。
……
“找不到?三个人其中一人长得扎眼,找不到?”
李重山站在值房大门外。
他这个年纪很少生气了,渔夫见他两腮鼓动瞧出了生气的意思,不敢多言。
“继续找,城门四处封锁人能跑到哪里去。另外,良园那边派几个人去盯着。”
渔夫躬身应是,抬头问:“大人还在担心他们一心向着太……”
李重山冷漠的视线飘来,渔夫顿时闭嘴。
“有的人死了他们向不了,但还有人活着,对他们来说活着就是希望。”李重山年轻的脸上露出点少见的笑,“这种希望是不能有的。”
虽未明指,渔夫想到了宝贞公主,以及宝贞公主的弟弟,承平王。
那些旧臣的心,究竟是向着谁呢?
承平王如今俨然是个庸王,扶不起的阿斗。宝贞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行动不便囚在一室之内,再不是当年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人本官要,会通书坊这些年累积的财富本官也要,国库不丰啊。”李重山说罢转身回值房。
渔夫离去,人潮涌过很快踏平了门前雪上的脚印。
……
“好了,就在此处歇脚。”
郝大人解下披风铺在雪地上,三人席地而坐,这里距离良园还有点路程。
“舒华兄,他们会及时赶到吗,耽搁一时半点我担心会生变故。”史大人甩袖扇风。
三人穿得很厚实,脖颈脸上汗珠子大颗大颗滚落。
任大人折下一根枯枝在雪地上写写画画,“她办事从不拖沓,我们就安心等吧。”
“这些年你们都没见面,难得舒华兄还认得她。”郝大人笑道,嘴里喷出一串热气。
“她不会老啊,太可怕了……哪像咱们一年变一个样。”
“我倒觉着咱们三人都没有变,哈哈哈!”
史大人双手后撑,肚皮滚滚看着天空的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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