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金状似关切的拍着弟弟的后背,安慰道:“四弟,马上到了,‘角角’在里面等着你呢。”
“娇娇?”殷才眼睛似放了星光一般,痴痴的傻笑着,随即又敛了笑意,一脸愁容道:“大哥,你骗我,娇娇怎么可能会原谅我,我去看她,她连正眼都不看我;我要帮她打水,她把桶子扔下不要了。她不会原谅我了,不会......”
一向坚强的汉子,眼角竟流下了一颗泪珠,半是苦涩,半是回味。
殷金呵呵笑道:“四弟,大哥不会骗你,里面真有‘角角’,和你躲猫猫半天了。”
殷金一把将殷才推进了草棚子,将门用铁丝卷上,得意洋洋的走到牛婶藏身之处道:“你就等着好事将近吧!你先回去稳住牛叔,我在这儿看着,明个一早将牛角送回去。”
牛婶咬了咬嘴唇,看着半天没动静的草棚子,撇了撇嘴道:“说好的,先是十两,怀上了还有十两,倒插门再有十两。”
殷金轻叱了一声,指着棚子道:“你,还有啥怀疑的!牛角早晚是俺四弟媳妇,不,殷才早晚是你们老牛家的人。”说完,还颇为得意的干笑了两声。
牛婶这才放下心来,生怕自家男人生疑,忙往家走,总得编个牛角不在家的借口骗过牛伯。
送走了牛婶,殷金肃着耳朵听着草棚子的动静,刚开始还听得到唏唏索索的声音,后来干脆没有动静了,殷金不由得气恼,这殷才,心里、眼里、梦里都是宋娇娇,怎么一个“假娇娇”---牛角到了面前,反而没有激动的心情了,咋这么小的动静?咋这么快没动静?自己还指望着从殷才这条小白羊身上薅毛换三十两银子呢!!!
殷才偷偷将门上的铁丝拧开,借着微弱的月光向里一望,竟是空空如也,只有衣裳半解的牛角,一嘴涎水的咯咯笑道:“你先动了,给我红根儿!!!”被收拾的白晰的胳膊探出了袖口,竟似异常的诱人。
在她身后,本来严实的草棚子,竟然被人掏出一个狗洞子大小的洞口,上面还刮着殷才衣裳上的布条子,显然是钻洞逃跑了。
殷金暗骂一声失算,没想到这殷才吃醉了酒还能认出“假娇娇”来,而且有力气掏洞逃跑。
殷金气得直拍大腿,这殷才跑了,这可如何是好,有了防范,只怕以后想骗他吃酒都不可能了,想着眼看着到手的三十两银就这样跑了,殷金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
牛角不乐意了,撅着嘴道:“喂,我不动,给我红根儿!”
殷金气恼的反驳道:“我不叫喂,我叫......”
看着牛角天真无邪的眼睛,殷金突然就不动了,眼睛贼溜溜的盯着牛角白晰的手臂一眨也不眨,自己,好像好长好长时间没动过荤腥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而且,睡了还能赚银子......
殷金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的红根儿来,这是他怕牛角不听话时哄她用的,没想到在这时派上了用场。抽出一根,对着牛角道:“你说我叫殷才,这就是你的了。”
“我叫殷才。”牛角乖乖的听话重复。
殷金气恼道:“不是‘我叫殷才’,你娘问你和谁玩的,你说是‘殷才’,要不然以后不陪你玩了,也不给你吃的了。”
一听说涉及到吃的问题,而且是自己最为喜欢的红根儿,牛角登时来了“聪明”劲儿,乖乖道:“殷才。”
一只红根儿塞到了牛角手心,牛角登时塞到了嘴里,因为吃得太饱,所以并没有马上吃进肚子里,反而如鱼儿冒泡般的在嘴里玩弄起来。
这一动作,身上本就半掩的衣裳,顿时春光乍现,里面如有一只撩人的手,挠得殷金身体痒、心里痒,连毛孔都是痒的。
殷才登时拿出一把红根儿举到牛角面前,一脸期望道:“角角,殷才和你玩不许动好不好,像刚才一样,怎样也不许动?你若赢了,给你最好吃的红根儿。”
牛角一脸喜色,四仰八岔的躺在草棚子地上的草窝子里,笃定的点了点头,除了眼珠子,果然一动不动了。
外面的夏风徐徐的吹着,暖暖的,仿佛一切好的、坏的事情,都与它无关,任由他魑魅魍魉、牛鬼蛇神。
一声惨叫自草棚中传了出来,划破了整个天际,只听得牛角恼怒道:“我要吃红根儿,不要这个,好痛......”
随即被一张大嘴堵住了嘴,嘴里满满的甜甜的红根碎沫,牛角如饥似渴的与那嘴纠缠一处,刚刚的痛苦好像也不能称之为痛苦了,而且,也不那么讨厌这种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