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斗志昂扬的状态登时破了功,明阳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
明月讪笑着劝道:“松儿,不要怕那个恶人,观世音菩萨会帮助你的,说吧,是谁打了你?打了哪里......”
松儿小脸再度紧张起来,小手再度捂住了紧要部位。
明月皱起了眉头,心里起了狐疑,表面仍云淡风轻的安慰和引诱明松道:“松儿,孙悟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面对妖怪拿刀砍头、三味真火烧猴毛都不怕!因为他是有本事的人,砍的头、烧的毛以后还会长出来的,你就是孙悟空,孙悟空就是你,告诉大姐,是谁吓唬你打你?”
松儿小心翼翼的撒开手,一脸天真的看着明月,小声道:“被哮天犬咬了小鸡-鸡也会长出来吗?”
“呃......”明月感觉自己被雷到了,雷得外焦里嫩。
刘氏则紧张的要扒明松的裤子,生怕松儿的某个部位有问题,这可影响着殷家的传宗接代!!马虎不得。
松儿紧张的提着裤子,脸红着挣扎道:“娘,没,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话音未落,裤子已经成功被刘氏扒了下来,松儿害羞的捂着小牛转了过去,被打得红肿青紫的屁股就这样呈现在了几人的面前,本来如桃子大的屁股,竟然比脸盆大了,因为穿着厚重的棉裤,松儿又不肯别人看,这才被忽略了。
刘氏颤抖着手,想摸又不敢摸,心疼得都揪在一处了。
明月阴沉着脸,对松儿道:“松儿,说吧,是谁,大姐定会打回来帮你出气。”
松儿刚开始是不敢说话,一旦开口了,就打破了桎梏,眼泪如水流般的流了下来,将宋氏和殷金劈箱子、偷银子、抢砚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连宋氏骂刘氏的话也一句没错过,气得刘氏脸都白了。
明月呵呵冷笑,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偷人家的银子这么理直气壮,动手打了孩子还要威胁,简直是没有最渣,只有更渣,宋氏,我的坑已经埋下,就等着你们全家往里跳呢。
夜己深了,下起了鹅毛大雪,明月披着衣裳跑到了韩兴家,向韩兴借了金疮药,猎人打猎时经常受伤,自然不缺这个东西,韩林紧张的问起何事,明月简单的将事情跟韩林说了一遍,便急匆匆往家走。
韩兴不放心,紧紧的跟在了后面,明月往回赶他道:“你快回吧,我自己敢走。”
韩兴默默的摇了摇头道:“天黑路滑,被猎户赶得落单的动物也会下山,我送送你。”
明月扭不过韩兴,任由韩兴跟着自己,一路无话,只有寒风阵阵、雪花飘洒。
明月想起了被魏知行付之一炬的红帕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韩兴哥,你帮我包伤的那条红帕子,不小心,不小心让我给烧了,哪天我再给你买一条吧?只是花样子好像买不到一样的了。”
韩兴脚步一顿,明月查觉了异样,转过身来看着韩兴,韩兴轻轻摇了摇头,半天才吭哧道:“没,没事,不用、不用,以后用的时候再、再绣。”
韩兴心里刚开始有些恍惚,想着,怎么就烧了呢?是这段姻缘不合天意?随即又想到,许是娘亲在天之灵太过喜欢这条喜帕,不希望自己再用,到时候与明月成亲的时候再绣便罢了,只是,这明月的绣工和女红......怕是要惨不忍睹了。
见韩兴突然涌现出来的笑意,明月不由好奇道:“韩兴哥,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点儿,成天只知道上山打猎,连鸳鸯和你说话都不理,阴沉沉的。”
明月总是忙,偶尔被鸳鸯逮到,就被这个丫头当成了垃圾桶,除了讲村里的事儿,就是向明月大吐苦水,讲韩兴打猎多厉害,讲韩兴怎么如一个闷葫芦似的不理她。
韩兴尴尬的将笑容一敛,想着明月说他“阴沉沉”的话,遂又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明月赞许的点了点头。
到了院门口,韩兴将手里的一只布袋子递给明月道:“老虎皮帮你硝好了,明天我就帮你拿到县里去卖,你,跟着去吗?”
明月摇了摇头道:“老虎皮你先别卖了,得空了我到你那儿去取。”
因为对于弄坏了骆平价值“一千两”的扇子,只抢救出一把扇骨,明月还是蛮愧疚的,决定以老虎皮将功折罪。
韩兴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黑色的夜里。
明月好奇的打开袋子,紧接着吓得一声惨叫,在漆黑的夜里分外的惊悚,韩兴吓得撒腿跑了回来,刘氏也从屋里出来,团团围住了明月。
只见明月呆呆的指着被甩在地上的野鸡,脸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