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喉咙里哽了许久,才堪堪喊了出来,泪珠滚滚落下。
“别怕,没事了!”叶青林牵着花泣出来,才将她抱在怀里,心疼的连透气都困难,心里狠狠骂道臻氏的日子到头了!
花泣已经在叶青林的怀里哭的换不过气,这些日子,她就一直被关在里面,隔几日,才会有人从墙脚的小洞里扔进几个馒头和水,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在里面呆了多少时日,以为不会有希望能出去了,不想今日听到外面动静很大,似乎有很多人在说话,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拼命喊救命,就被杜鉴听见了。
“走吧,我们回家!”叶青林抚着花泣的头,温言细语,这丫头遭罪了!
花泣抬头泪眼婆娑,朝叶青林点头,走出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夫君等等,里面还有一个婆婆,她很可怜,能不能也救她出去?”
叶青林点头,多救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有何不可?
满头披散白发的婆婆被带了出来,见到叶青林似乎非常慌张,叶青林大战至今衣服还没换过,大约是婆婆没见过浑身是血的人,害怕的浑身发抖。
见婆婆惊慌的神色,花泣这才注意到叶青林浑身的血迹,满眼心疼的望去叶青林的眼睛,似是在问叶青林发生了什么。
叶青林知道花泣的担心,温柔笑笑:“不用害怕,没事,我们回家,那婆婆也带走吧!”
杜鉴命人赶来了十几辆马车,将院子里的箱子一箱箱搬到马车上,他带着一队人马先行回宁阳城,要将这十几辆马车的财宝送回去妥善保管。
又有一辆马车使来,叶青林让花泣上去,掀开车帘正欲入内,里面坐着一个美人,这个美人,虽然穿着普通女子的衣裙,却丝毫不掩其娇媚华贵之色,花泣心里顿时如同塞了个石头,随后便目光收紧,回头看向身后的叶青林。
叶青林收到花泣的灼灼目光,不知如何解释,云妃是魏黔一党的人,却对他有恩情,他答应过要救她一命,从出宫到这里一路上,云妃百般哀求不要扔下她,离开了叶青林,道她定死在明泫手里,叶青林无奈,却只能救人救到底,只好带在了身边,将她带回宁阳城,若是将她随意丢在外头,早晚被明泫处理掉,这点他毫不质疑。
此事他问心无愧,可花泣不会这么认为,她总有她的大道理,也有别人想不到猜不透的鬼心思,叶青林若是解释起来,只会被花泣指欲盖弥彰,强行掩饰。
所以他没有说话。
花泣见他不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就踏入了车内,顺好裙摆就占了云妃让出来的大半个位置,马车缓缓驱动,花泣却目光凛凛盯着云妃。
他不解释,他居然不主动来解释!
是无话可说了么?
默认了?
好一个叶青林!
花泣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马车停了下来,荣亲王府到了,宥文和峻山迎了出来,见着车帘后面的花泣傻愣了半晌。
叶青林却不让花泣下车,道他进去和老王爷告辞一声就走。
“宥文、峻山,你们来赶车,现在就走!”花泣不等叶青林从王府出来,就命令宥文和峻山立刻出城。
胸口堵着一股气!愣是上不去下不来!
一旁的云妃在后宫浸.淫多年,早已看出花泣的神色,此刻不敢出声,本就自身难保,更怕引祸上身,只能一声不吭的任由花泣对下人怒吼。
马车被花泣催促着飞快出了城门,宥文和峻山原本看见花泣以为自己看错,结果一听花泣如此粗暴的吼声,便相信这是真实的吟儿,她居然在帝都。
他们一直在王府守着,想等叶青林平定皇宫出来之后,就和秦书玉商量告诉叶青林吟儿失踪的事,不想他们的主子这会儿已经将人找到,果然是主子,宥文和峻山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走了不知多久,后头一阵马蹄声渐渐接近,花泣看都不回头看,她知道是叶青林追了上来。
叶青林和魏炎辞行再换了身干净衣衫出了王府,府门前空空如也,暗道吟儿这丫头果真又耍性子了,让后头的秦书玉加紧召集人马,领着数百随从火速追出城去!
结果追上了,却怎么也逼不停花泣的马车,宥文和峻山满脸如同苦瓜,一边被花泣喝骂着催赶,一边转头默默用眼神向叶青林求饶,叶青林一个恼怒,两腿一用力,踩着马背飞身落在了花泣的马车上,一手掀开车帘,一手抓出云妃,扔给了后头的秦书玉,再一头钻进了车里。